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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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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午休时间,楼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不在,所以这个中年男人才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杀人灭口。而他们从三楼一路走到停车场,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不正常。她默默哀叹那个办公区里,还在地上淌血的七个人的命运,时运不济,不过如是。好吧,现在她作为人质,正坐在他那辆小卡雪佛兰的副驾驶位上,如果要问她为什么会毫不反抗的跟他走,原因很简单,她看不透他的思想。换句话说,她的摄神取念对他无效,既然他只是个麻瓜,那他就肯定不会大脑封闭术。所以,她要跟着他,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抵御她的魔法的。

她坐在车里,侧头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脑子里盘旋着各种可能性。这时,正在开车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害怕?我杀了人,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不,我不会内疚的,他们该死,他们为什么要吞下我的心血,那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刘凡旭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转而看向身边泪流满面的中年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所以你杀了他们?只是因为这样就轻易结束了七条生命?你对待生命的态度,还真是草率的可以。”

“你懂什么?那是我的妻子用她的生命帮我研究出来的成果,却被他们那么随便的扔在角落里荡灰。这不公平,那是我所有的爱,他们怎么可以吞下它秘而不发,一定是因为他们在嫉妒我,他们在嫉妒我所以打压我。”中年男人激愤的双手拍打着方向盘,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刘凡旭毫无同情心的垂下眼帘,再次将头扭向窗外,拒绝去看他的表情,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用钻心刻骨折磨他。

“我的爱,我的爱,这就是他们理应付出的代价!”中年男人仍然滔滔不绝的诉说着他的痛苦,刘凡旭皱着眉,不得不忍受他的聒噪,她蛮横的打断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生硬的询问“你为什么放过我?还有,你要带我到哪儿去?”中年男人不满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出气声,他似乎忍耐了很久才没有对她出手,他盯着前方的道路,停了好几秒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所以,我想带你去我和我妻子生活过的地方。”

“你的妻子?”刘凡旭皱着眉反问“我和她长得很像?”那还真是糟糕,她讨厌和别人撞衫更讨厌和别的女人撞脸。中年男人咧咧嘴,不满的轻哼,可还是解释道“不是,我的妻子比你漂亮多了,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哼哼,她冷声嗤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人间绝色,但至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说过有谁比她更漂亮。即使她不在意相貌,也讨厌别人这么诋毁自己。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愉快的回忆,他很开心的继续说道“你们的感觉很像,都很神秘,哈哈,好像中世纪的女巫。”

她勾起唇角,垂下眼睑,轻声低喃“女巫吗?”身旁的中年男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碎片一般的记忆,他时而伤心欲绝时而欢欣鼓舞的表情,定格成对一段破碎过往的追忆。刘凡旭没有再开口,她沉默的看向车窗外,这就是女巫和麻瓜结合的下场吗?

☆、第23章 二十三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她勾起唇角,垂下眼睑,轻声低喃“女巫吗?”身旁的中年男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碎片一般的记忆,他时而伤心欲绝时而欢欣鼓舞的表情,定格成对一段破碎过往的追忆。刘凡旭没有再开口,她沉默的看向车窗外,这就是女巫和麻瓜结合的下场吗?

刘凡旭指尖轻戳眉心,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是呢,女巫和麻瓜结合的下场,她只是不愿去正视这个残酷的事实。有太多太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她不敢去想、不敢去看,她害怕那些如噩梦一般残酷的现实会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漩涡里。只是,她又怎么会真的忘记那个让魔法界笼罩在恐怖阴云下几十年的伏地魔,他正是女巫和麻瓜结合生下的孩子。

他的一生,到底是谁的错?是他生母梅洛普马沃罗的错吗?她是斯莱特林血脉的后裔,却疯狂而执拗地爱上了一个,从小被教导要深恶痛绝的麻瓜。她痛苦的爱到绝望、爱到穷途末路,最后选择死亡,在生命终结前的那一刻,却仍然不忘将所爱之人的姓名传承给了她舍弃的儿子。自始至终她的心中最重要的依然是那个恐惧着她、厌恶着她的男人。

而他的父亲汤姆里德尔,那个抛弃了他的生母甚至不知道他存在的男人,又有什么错?他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了梅洛普马沃罗,最大的悲哀就是被她疯狂的爱着,被一个不择手段不惜用迷情剂得到他的女人爱着,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恐惧着、厌恶着巫师的普通人。

还是说,那些罪恶应该全部清算到伏地魔一个人的身上。那么造成这一切的他,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被施加在他身上的苦痛,他所经受的那些罪恶又该由谁负责?

邓布利多教授曾说过,一个人成为了怎么样的人,走了怎么样的路,在于他她的选择;但是如果,在最初的时候,在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他她已经别无选择,那又该如何面对眼前漫无边际的黑暗,它们吞噬着灵魂,将所有不幸降临到他她身上,他她却无能为力。

伏地魔,他的人生造就了他的邪恶,他的经历造就了他的残酷,他的命运造就了他的选择,他的选择造就了所有人的悲剧。他怨恨着他的母亲,他憎恨着他的父亲,他仇视着自己混血的身份,他甚至因此一遍遍的折磨着自己的血肉和灵魂。如果在最初的那一刻,他的母亲梅洛普马沃罗没有对他的父亲汤姆里德尔爱的疯狂,那么一切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她的导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也是女巫和麻瓜的孩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其实是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普林斯,古老贵族的姓氏,代表着魔药世家的传承。那个总是穿着漆黑如夜的长袍,站在阴冷的地下室里,不分昼夜的守着坩埚,形只影单的男人。

他是否也曾为他混血的身份,责怪着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她同样是纯血,同样是贵族,还是担负着整个家族命运的唯一继承人。可是为了她以为的爱情,她舍弃她的家族,抛弃她的责任,懦弱地选择逃避。丢弃手中的魔杖,无视身上的魔力用最卑微的姿态,爱着一个麻瓜。她扔掉所有自尊和骄傲,连同她的儿子一起匍匐在那个男人面前,祈求着她幻想出来的爱情。

学生时代,混血王子的自称,带着傲慢和不可一世。可是,这个自诩的称呼,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嘲讽,对自己命运的怨恨?爱慕着的女孩儿另嫁他人,她选择的男人是一个贵族,他是否也因此幻想过他的出身,如果不是这样的卑微,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只是,已然布满荆棘的命运,又被剥夺了爱的权利,他孤独而盲目的追逐着权利和地位,对力量的迫切渴望让他做出了毁掉他一生的选择。

如果在最初的时候,艾琳普林斯没有懦弱的逃避她的责任,没有卑微的祈求着从不属于她的爱情。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也可以有不一样的命运。他会作为一个古老贵族的继承人、骨血里带着普林斯的祝福,而不是连带着他的尊严和生命一起葬送在可悲的过去里。

更可笑的是,坐在这里的她,嘲笑着梅洛普马沃罗和艾琳普林斯的她,做出了和她们当初做过的相同的选择,正在做着和她们当初做过的相同的事情。不久的将来,她是不是也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让她的孩子,一生都在黑暗的漩涡中挣扎,如同那个被万人唾骂的伏地魔还有她的导师,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如此的怨恨着她?

车子飞快的从主干道拐进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山路,这条只能通行一辆车子的狭小车道,蜿蜒而上。刘凡旭抬起眼帘,脸上尤带着烦扰的思绪,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高大乔木,这才想起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是傍晚。

她扭头看向身旁还在发出奇怪声音的中年人,他的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鼓鼓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他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欣喜而是沮丧时而哭泣。刘凡旭叹息,这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他忘记还有她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概是因为她太过顺从或者太过安静。她闭上眼睛,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摁开屏幕,却发现信号格是空的,她的心一跳,这才意识到这里根本接收不到信号。

不知道瑞德是否已经打过她的手机,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她今天的遭遇,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样的担心,而现在她没法儿和他联系。刘凡旭苦恼的蹙起眉,她其实可以现在就脱身,假装自己是趁凶手不备逃出来的幸存者,这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混淆咒和一个遗忘咒。但是,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如果在这里坐着的是瑞德,哪怕他身处险境也绝对不会放任这个患有严重妄想症的精神病人独自离开。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她没有确认的奇怪之处,她无法容忍瑞德有可能面对一个和魔法界有联系的凶犯。

刘凡旭靠在车窗上,单手托着下巴,睫毛轻颤,心底翻滚着复杂。她很清楚,只要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着巫师,那么瑞德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穷凶极恶的黑巫师。他们从不在乎麻瓜,也不会担心是否被麻瓜发现行踪,他们肆意妄为的横行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黑暗角落。在不小心触及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张开獠牙,吞噬企图阻碍他们的任何人,哪怕身魂俱灭,哪怕玉石俱焚。

天色越来越暗,路边树木的枝桠张牙舞爪,变得鬼气森森,很像恐怖片里描写的那样。中年人仍然没有停车的意思,她半阖着眼帘,指尖夹着魔杖,空气里隐隐流动着魔力。她在构造魔力网以便探查周围的环境,她有预感,这一次似乎真的遇到了比较棘手的同类。

洛杉矶警局,bau临时办公室里。瑞德坐在一个看板前,他仰着头,眼神痛苦呆滞,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里,攥着他的手机。摩根站在他的身边,也是一脸烦躁,他低头看着显示器,里面反复回放着一段监控录像,那是今天中午发生在洛杉矶时报大楼三楼的枪杀案,里面那个身穿连衣裙的漂亮姑娘,在昨天才侥幸逃脱变态凶犯的魔掌,此时却被又另一个凶犯劫持。

霍奇坐在他们身旁的办公桌后,低头整理着现有的资料,他的脸色阴沉凝重。案件进展不容乐观,摄像头拍到了凶犯的相貌,可是他们却查不到他在哪儿,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地球上出现过一样。在停车场拍到的车牌号,是登记在一个已经死去二十年的人名下,他们甚至查不出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和嫌疑犯之间有什么关系。

瑞德一整天都在纠结早上的事情,他以为自己昨晚会失眠,所以才肆无忌惮的躺到她的身边,认为只要在她醒过来之前离开,就不会被发现。谁能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而且睡得还那么沉,就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直到中午接到洛杉矶警局的求助,在去洛杉矶的bau专用飞机上,瑞德还在为怎么给刘凡旭发短信,短信发什么样的内容而纠结。好吧,他就是在为昨晚不小心在她身边睡着的事情,心烦意乱。

只是让瑞德没有想到的是,他和霍奇、摩根走进洛杉矶警局,见到进行接洽工作的警长,得知中午又发生了一起枪杀案。然后他在警局为他们准备好的案件看板上,看到了刘凡旭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从摄像头的录像中截图下来的放大版,她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连衣裙,脸上的表情是笑意凝滞的瞬间。瑞德不可置信的盯着看板,大脑里一片空白,明明昨天才那么恐惧的祷告着,祷告着千万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24章 二十四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只是让瑞德没有想到的是,他和霍奇、摩根走进洛杉矶警局,见到进行接洽工作的警长,得知中午又发生了一起枪杀案。然后他在警局为他们准备好的案件看板上,看到了刘凡旭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从摄像头的录像中截图下来的放大版,她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连衣裙,脸上的表情是笑意凝滞的瞬间。瑞德不可置信的盯着看板,大脑里一片空白,明明昨天才那么恐惧的祷告着,祷告着千万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做不到,我无法思考。”瑞德惊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此时呆滞无神,眼眶红的仿佛马上就会流出血一般,颤抖着嗓音哀求着“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现在无法持续思考超过四秒,我无法集中精力去找她,求求你们帮我找到她。”。霍奇和摩根都看着他,脸上沉重哀伤。霍奇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瑞德,你不能失去冷静,阿迦需要你。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我们不能没有你的帮助。”霍奇飞快的走到桌子上翻找出地图“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我们要测算出地理标记,没有人你比更擅长这个,所以,瑞德,冷静下来,为了阿迦。”瑞德动了动嘴唇,眼底颤动着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阿迦,为什么我今天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她,为什么我没有将短信发给她。”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尖细、越来越高亢,最后已经是嘶吼、绝望的悲鸣,他攥紧手里的白板笔,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呼吸。

摩根快步走到瑞德身后,双手摁住他的肩膀“瑞德,不要这样,冷静下来。”瑞德捂着眼睛弓着身子,摩根眨了下泛红的眼眶安抚道“我知道这次不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如果不是那些案件真实发生过,如果不是阿迦被劫持,我们甚至都不会相信真的有这么一个凶犯存在,但是,只要是行凶都会留下痕迹,无论他隐藏的多么完美,我们必须找到线索。”摩根抬头看向霍奇“嗨,霍奇,这件事确实透着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个人资料。我们能找到的全部都是档案,仅限于档案,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记得他,这太奇怪了。就好像有人将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的记忆全部抹去了一样。是的,能查到嫌疑犯毕业的小学,在新墨西哥,但是学校里无论是老师、教职工还是同学没有一个人记得他,如果不是有学籍档案,他们谁都不相信这个学校里有过这个人。学籍档案里,父母那栏是空白,我不明白这样的登记表怎么会被允许放进档案室,好吧,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他父母的身份,他或者只是个孤儿。嫌疑犯从十一岁到十七岁没有任何信息记录,七年的时间一片空白。十八岁后,他突然出现在新墨西哥,在一家保洁公司上班,除了职工宿舍没有别的住所,和小学时的情况一样,只有档案,没有人记得他。他没有社会保险,做着社会底层的蓝领工作,生活拮据,没有父母、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兄弟、没有姐妹、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同事,一直到三十一岁辞去工作。追溯到第一起枪杀案,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完全销声匿迹,他开始游走在各州,以年为周期,连续犯案,枪杀办公区职员。但因为是跨州作案,所以直到现在才被发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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