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此话传到了重庆国民政府、传到了蒋委员长耳中后,这位时任国家委员长很长时间没有吭声。没有实力的政权,竟然要把“讨个说法”的“权力”寄托到了另外一个国家政府之上。作为一国之“首长”,也着实是难为他。
没办法啊,即将溃败的政权是没有说话的权利!
日本的“答复”显然是不能让赫尔感到满意,毕竟是死了美国公民的。于是,在接到赫尔转来日本“答复”的第二天,国务卿发表了公开谈话:
……误击的说法是不大可能的,这一事件的过去和现在都对美国政府和人民有重要关系……美国政府因而感到必须请日本政府注意,迫切需要采取有效措施以实施日本政府一再对美国国民权利和利益所作出的保证,特别是对日本军用飞机的飞行采取措施,以消除这种飞机在危及美国国民生命和利益的情况下攻击非战斗平民的生命或财产的可能性。(注四)
美国国务卿赫尔是少数几个和总统坚定站在一起支持中国人民抗战的高层政界人物之一,但在“抗议”式的讲话中,却既不慷慨又不激昂,别说“霸道”,连点硬气都没有,犹如一个年迈的老人批评一个做错事情的淘气少年。
国务卿的公开讲话只过了几天就无声无息,如同一块掷入水中的棉团。日本当局也没有丝毫“收敛”,继续攻击除空战外的任何在“空中发现的民航航班”。
1938年9月6日,在广东英德县佛岗上空击落了“欧亚航空公司”JU—52型EU—15号飞机。
1939年4月13日,JU—52型EU—19号飞机在执行河内至昆明的航班时,遭到6架日机的追杀。从越南的老街一直追到云南的矛坪上空,直至把该次航班击落。
同年5月6日,8架敌机同时对“欧亚航空公司”由兰州经西安飞重庆、途中在陕西汉中机场过站的JU—52型EU—17号飞机开火。
1940年9月16日,6架日机将停泊在重庆李家渡的中航康道尔水上飞机团团围住,一阵狂轰滥炸,直至将它击沉。
1940年10月26日,日机将正在飞行中的“欧亚航空公司”EU—25航班击中着火后迫降。
1941年6月22日,日机将执行成都——雅安航线的“欧亚航空公司”容克斯W—33型2号飞机击毁。(注五)
……
大洋彼岸依旧一个“抗议”接着一个 “抗议”,内容也不外是 “美国公民”和“美国利益”,明明是在中国屠杀的是中国民众,击落的是中国民航,做尽强盗之事,但双方说起话来,好像是讨论另外一件事情,倒是与中国毫无关联。几乎就是35年前,东北“日俄”之战的翻版,只是没有“老佛爷”的出场说“此事与我无关”罢了。
小鬼子那边起先还有个“答复”,到了后来,都懒得“答复”,干脆“驳回”!
用一句现在的话就是:我就这样干了,你能把我怎地?!
大有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嘴脸。
命悬一线(1)
夹缝中的“中航”
激愤的学生不断地走上街头抗议,和日本“媾和”的声音却不时在政府官员嘴中传出,地面无论是“阻击”还是“血战”,虽然也能在交战中杀死大量日本兵,但结局却都是不停地退——国统区域面积日益缩小就是最明了的证明。
战前拥有的300多架各式老旧飞机,经过数次空战后,几乎损失殆尽。目前的空军重复着地面部队相同的战术动作——撤退
换成老百姓的话就是“跑飞机、跑警报”。
所以涂着膏药旗的飞机可以肆意轰炸。
所以画着太阳旗的飞机可以任意拦截、击落正常飞行的商业航班。
所有的地方都弥漫着溃败的气息,国民政府奄奄一息。
从地面的节节进逼到空中厮杀,最后杀红眼冲着民航班机开火,小鬼子并非真是丧失了“理智”。其实,他的一切行动都在其掌控之中——逼迫国民政府投降。
道理很简单,军队没供给,海路已经切断,剩下的只有空中通道,只要把“中航”和“欧亚航空公司”的航线堵住,断绝内地和外界的所有联络,“抗日”,你拿什么“抗”!
的确,切断了和外界的沟通,一切物资都无法运入,没有任何工业体系的国度里,除了在那里等待着“挨打”以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在地面和空中如同洪水般的退却时,一支机队却要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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