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在她面前死了。
伏黑玲子愣在原地,她跪坐在地上,甚尔的身躯则砸在她身上。
温热的血液从她脸上划过,她去摸甚尔的脸,又沾上一手的血。
事情究竟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顺利的度过高中,靠着金钱的力量成功进入同一所大学,在这期间,所有学生情侣做过的事他们都做了一遍。
伏黑玲子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她满意的不得了,恋人不仅是理想型,还跟她一样有着分离焦虑,对于对方的依恋程度就如同两块正好能对上的齿轮。
他们正在准备婚前用品。
今天出门的目的也是,当然,只要是一起出门,对他们来说都是约会。
变故是在大街上发生的,那时她和甚尔手里都拿着甜筒,另一只手则牵在一起。
骚乱渐起,甚尔从不会把她自己留在原地,别人死不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只要保护好她就可以了。
大概是出于这种想法吧。
那个白发的少年笑着走出来的时候,伏黑玲子是第一次看到甚尔那么紧张的模样。
他把她护在身后,警惕看向对面。
伏黑玲子只能从侧面伸出头,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向来对周围没有甚尔敏感,这种情况她自然会乖乖待在他的身后。
只是,她突然觉得对面的少年很眼熟,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那种俯瞰一切,桀骜不驯,除他以外所有人都是蝼蚁的眼神。
少年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这种笑意透露着不屑。
接下来就不是她能掺和进去的事情了,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就算躲在掩体后面都会担心头顶会不会掉下重物把她砸成饼的普通人。
她柔弱又没有攻击力。
甚尔护着她。
她看不清他们的战斗过程,只有声音在她的耳边呼啸,可她能看清究竟是谁被打进了附近的大楼,又是谁负了一身的伤。
伏黑玲子颤颤巍巍的,她的心脏在狂跳,而她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跳成这样,也许是因为害怕吧。
她在地上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剪刀、美工刀或者一块差不多的玻璃,都可以。
只要,只要她找到了,就可以救甚尔了。
因为她是有特殊能力的啊,她可以回档,回溯,怎么称呼这个东西都好,总之,她可以靠着回到过去,选择今天不出门,这样,这样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甚尔从一个奇妙的角度重新回到她身边,将她的手从那片玻璃上拿开。
还笑着跟她说:“注意点啊,会受伤的。”
他抱起她,以一种她根本睁不开眼睛的速度将她送到一块安全的地方,然后来不及说什么,只是接着扯出一个笑,然后转身就走。
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的脚步微顿,他回头,看着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可他脸上的血越流越多,就连喉咙的地方也开始流出血液。
他就那么在她眼前倒了下去。
伏黑玲子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她接住了他,只是他的体重远远不是她能承受的地步,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曾经日常他倒在她身上时,是收了力的。
白发少年迈着他轻飘飘的步伐从天空中走下来。
“诶?这就死了?没劲。”
伏黑玲子抬头,真是,怎么看怎么熟悉的一张脸,周围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大楼坍塌,地面破裂,人群撕心裂肺的哭嚎。
白发少年说:“算了,一起送走你们好了。”
她笑了一下。
这一下让少年掐诀的手一顿:“你为什么要笑?”
是疯了吗?
话说,他怎么也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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