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寒所料,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瑞雪下手这么快,放学后,车棚里,张筱漫的自行车气门芯儿被拔掉,正在犯愁之际,洛飞经过:“咋啦?”
“气门芯儿被拔了。”王乐瑶脾气火爆,怒骂:“草,哪个缺德玩意儿啊?筱漫你得罪谁了?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整你。”张筱漫瘪瘪嘴,委屈地摇头:“没有啊,我没得罪谁。”
洛飞满腹怒气无从发泄,挠挠头:“这样吧,你骑我的车,方寒驮我,我在后座拉着你的车,一里地外有修车的地方。”
方寒嘿嘿奸笑:“我不介意和你共骑一辆车,但是,你驮我,我拉车。”
洛飞道:“行。”
夏昊然从食堂借来绳子,把张筱漫的自行车五花大绑地绑在方寒的自行车上,一端递给方寒:“扶好,走吧。”张琨看这情形,恍然大悟,雀跃的大声呼喝:“耗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洛飞满脑子问号:“你明白啥了?”
张琨说:“下午耗子说韩瑞雪说不定能帮到你,我明白了。”
洛飞问:“啥意思?”
张琨把洛飞拽到一旁:“你也别跟韩瑞雪较劲,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么一闹,你这么一帮,你接近张筱漫的机会不就多了吗?你在她心里的印象不就越来越好了吗?所以,由韩瑞雪去折腾,你默默地帮忙,她一感动,机会就来了。”
“你们这群臭小子,怎么现在才说,我郁闷了一下午。”洛飞一拳落在张琨肩膀上。张琨道:“谁也没想到韩瑞雪真会跟你对着干啊。”
王乐瑶不耐烦地催促:“哎,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干啥呢,走不走了?”
洛飞陪笑脸,玩味地说:“走,这就走,让乐姐久等了。”
六人同行来到一里外的修车摊,修车师傅手法很好,而且不是大毛病,装上气门芯儿,打上气儿,车子便可以正常使用了,六人各自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洛飞、方寒、张琨三人同路,夏昊然与他们同行一段路后走了不同的方向。洛飞心情很不错,欢快地唱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张琨摇摇晃晃将车子骑得飞快,接唱:“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伴随动听,爽朗,欢乐的歌声,方寒脑海中不断浮现张筱漫那张纯净的像天使一样的脸庞和眼眸,嘴角上扬丝丝缕缕美好的微笑,他和洛飞一样喜欢她,只是洛飞先开了口,他的这份喜欢只能藏着,在心里,他和张筱漫一样有一个大学梦。
张筱漫自然和王乐瑶同路。分开一段路程,王乐瑶像发现惊天的秘密一样,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劲儿:“筱漫,你发现没?”
张筱漫懵里懵懂的问:“发现什么?”
王乐瑶说:“洛飞好像喜欢你?”
“瞎说,不可能。”张筱漫一口否定。
王乐瑶一噘嘴:“我可没瞎说,他帮你好几次了吧,第一次,除草;第二次擦玻璃,还有今天,你文具盒里出现毛毛虫他第一个冲出来,再有,你车子坏了……”
张筱漫眼珠转转,想了一会儿,否定王乐瑶的判断:“他只是……只是心肠好,乐于助人,换了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不会谈恋爱的,我要考大学,我不能让我妈妈失望。”停顿了一下,又找理由证明自己的判断:“方寒也对我也很友好啊,张琨,夏昊然都挺热心的,你总不能说他们都喜欢我吧。”
“那咱们试他一试?”王乐瑶好奇心正浓,而且对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自信满满,提议道。张筱漫连连摇头,拒绝:“不要,我才不做那么无聊的事儿呢,快走,快走,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昨天没看完得电视剧今天看不到重播了。”王乐瑶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决定:“你不干无聊的事儿,我干,我一定要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开篇并不那么吸引你,请耐心一点,看下去,顺便收藏一下,闲来无事,看两眼,值得你阅读的深度好文。
☆、警告
【警告是对错误行为的纠正,起到回归正途的作用,无理取闹的警告会适得其反。】
王乐瑶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第二天便有所行动。一大早,揪着张琨到校门口老树下,霸道十足:“喂,我问你件事,你老实交代。”
张琨警惕的后退一步,瞅着王乐瑶:“啥事?”王乐瑶揪住他不放,并要他保证:“你先答应我,必须说实话。”张琨嬉皮笑脸,装腔作势:“那可不一定。”
王乐瑶跳上一块儿石头,揪起他的耳朵:“说不说?”张琨连连求饶:“哎哎哎,乐姐,轻点儿,轻点儿,我说,我说,我保证说实话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王乐瑶松开手,凑近他,神秘兮兮附在他耳边,低声:“我问你,洛飞是不是喜欢张筱漫?”张琨一惊,身体往后一倾:“草,有那么明显吗?你看出来了?那张筱漫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王乐瑶兴奋地跳起来,一拍手,双手掐腰,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说嘛,我王乐瑶是谁,小半仙儿,我怎么可能看错?”张琨扒拉扒拉王乐瑶的胳膊,探究、八卦眼神:“诶,你告诉我,张筱漫知道吗?”
王乐瑶挠头,迟疑着,一句三停,不确定的说:“她……算是……不知道吧。”张琨是个直性子的人:“啥叫算是啊?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昨天我跟她提的时候她说洛飞是心肠热,对谁都一样好,她要好好学习,要考大学,不能让她妈妈失望。你有所不知,张筱漫姥姥家四个孩子,只有她妈妈没考上大学,所以,她妈妈对她寄予厚望,她也一直很努力,她姥姥虽然不喜欢她,在其他方面关心、照顾不周,但在学习方面无条支持,因此也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得样子,除了学习好,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农活、家务活完全是个白痴。”
张琨啧啧称赞:“我说她成绩咋那么好呢,原来是遗传好。”说着又耷拉着脑袋:“我就说锣子没戏,他还不信。”脑袋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拍打,不客气地骂道:“草,谁啊?”一抬头便看见洛飞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别说丧气话。”目光转向王乐瑶。
王乐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捋捋被风吹乱的短发:“喂,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就是好奇,就是一问,我可帮不了你,你别看张筱漫平时柔柔弱弱的,好像没什么主意,她决定不做的事儿谁也没辙。”
洛飞的眉心还是没有舒展,他只有在看见张筱漫的时候才会绽放难得的笑容:“我知道了,快上早课了,回班级吧。”顿了顿:“我喜欢她这件事儿先别让她知道。”
“哦哦。”王乐瑶心里另有一番想法,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张筱漫,这么一个大秘密憋在心里太难受了,但是瞅着洛飞臭臭的脸,打消了念头,张筱漫不了解这个洛飞,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镇里比较有名气的混混。
韩瑞雪倒是一直没消停过,小动作不断,张筱漫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墨水瓶里的墨水被换成白水,钢笔笔尖儿被戳断,墨囊被剪破,自行车隔三差五不是被放气儿就是车胎被扎……每一次,洛飞第一个站出来解围,把自己的墨水给她,备用一支钢笔,每次车子坏了,他就用同样的办法,陪着她到一里外的修车摊儿修车。眼见二人越走越近,韩瑞雪气不打一处来,更下了狠招,找来几个初中关系不错,现已辍学男生,截路恐吓。
和每天一样,六个人在岔路口分开,张筱漫和王乐瑶一路同行,行进约百米,“噗通”一声,张筱漫连人带车掉进半米深的大坑,王乐瑶急忙停下,将车子扔到一旁:“筱漫,筱漫,你怎么样?”费好大劲儿把压在张筱漫身上的自行车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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