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得有条有理,各项事务都没落下。
两间铺子盘顺了,一间在京城城区扬名,一间在京城乡镇扬名。
抽空还能找找向家的麻烦,自己的糖厂生意依然红火。
这样一堆事情压下来,还有空去接孩子上下学。难怪向坤不怀疑他了,一般人哪有空搞事情?
常夫人这样跟常如玉说,眸中赞赏神色不加掩饰。
“是个能干的人,又伶俐又熨帖,到了府上各处都合规矩,说话也合我心意。”
她叫常家的年轻人去照顾成衣铺子的生意,去的人也个个都夸。
都说江夫郎说话好听会夸人,谁也没冷落,都给照顾得好好的。
年轻人也有朋友,他们话赶话的问过,京中子弟上铺子里买衣裳,少有不满意的。
如今的裁缝铺子,做妇人夫郎的衣裳多,男人的衣服,多数是去府中量体裁衣。样式就照着料子来定。一年到头有定数,四季常服之外,只有某些特殊节日,能搭着多做几身。
京中少年也爱俏,成衣铺子让他们的衣柜丰富了起来。
江知与能在绣工少的情况下,仅靠基础的款式,把铺面盘成这个红火模样,本事可见一斑。
常如玉听着失笑:“就没不好的?”
常夫人叹气:“可惜没嫁进我们家。”
江知与模样也是顶顶好。
“你看谢大人宝贝得,生怕别人抢他夫郎,挑拨他们夫夫感情。”
提到谢星珩,常如玉摇摇头。
“这小子过年没来吧?”
常夫人回忆了下:“好像是没来
(),要是来了,我看在江夫郎的面子上也会见见。”
常如玉垂眸想了想,转而失笑:“精得很。”
估计只在年前送了年礼,过后只拜了沈家和顾家的年。
沈钦言也不教一教。
身在官场,可以精明,不能太精明。
愚钝、蠢笨,也是安身之法。
半点差错没有,不露一点弱点、把柄,别人怎敢靠近?谁敢信任他?
翰林院,编修值房。
谢星珩的错处来了。
天寒地冻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转眼开春,到了化雪的日子,他就受不了,悄摸摸挪了铜盆。
如此操作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今天,有个小吏来送书,失误踢到了铜盆,铜盆没翻,但小吏手里的两本书落到了盆里,被烧坏了。
幸好他救火及时,否则周边易燃物都要波及到。
当天下午,谢星珩就被叫去听训,罚抄书,再罚两个月月俸。
谢星珩试图挣扎:“方大人,我多抄几遍书行不行?我就靠着这点月俸过日子,我家孩子都有两个,你罚我银子,不是要我命吗?”
然后又被训了半个时辰。
谢星珩:“……”
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感觉好冷,冷到受不了了。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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