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常常被他突如其来的野惊讶到,奇怪的是,他好像永远不会习惯,每一回都会狠狠惊讶,内心狂喜,感到兴奋。
这就是夫夫间的小情趣。
真有意思。
谢星珩就让他知道,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江知与有被惊喜到,说了句很实诚的情话:“我好喜欢你的心眼子。”
谢星珩差点笑场玩崩了。
晚上采了一晚上的花,隔天起晚了。
两个小宝在外头急得拍门,他们上学要迟到了。
江知与起来,时辰也有点赶不上,就委托大嫂送一送。
让何义回跟去,何义回认识路。
这天无惊无险的过去,晚上小宝贝就不乐意分房睡了。他们赖在爹爹的屋里不走,要提供“叫醒”服务。
江知与的脸都给他俩闹红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铺面活动推广起效果前,向家的第二个孩子被捞出去了。
江知与没轻举妄动,跟何义归按照原计划,在城内用舆论影响向家的行为。
坊间百姓们都在议论,不知向家的小辈们还敢不敢出府走动。
有种就出来,躲家里就是怂。
很可惜。向坤为官数十年,能屈能伸。他拘着自家孩子,不让出去。
不让出就不让出,江知与跟何义归分头行动,连着绑了两个向家亲族。
两个人都扔在了闹市里。
身上的罪证,头一次被百姓们直接看见,热闹了好几天。
这番热闹里,向坤忍无可忍,上奏书,弹劾京城衙门无用,不干实事。
由着贼子一个个在京城捉人,动用私刑,枉顾王法。朝廷尚在,天子尚在,却要别人来代为审理,朝廷颜面何在!他们有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
沈钦言帮着府尹说话。
“如此说来,他应该把向家的人都捉去审一审,也好过你家丑外传,还毁坏朝廷名声。”
向坤被沈钦言的都察院弹劾得心中窝火,沈钦言冒头,他就怒目而视:“你的意思是要捉了我?!”
沈钦言优哉游哉:“我建议你自己去衙门,也好留些体面。”
朝堂争论如儿戏,但这种口角之争却是常态。
今天下朝的时辰延迟,京城还有一处热闹看。
十一月下旬开始,京城会有许多送年礼的车队、船只抵达,然后一队队的车马进城,去往各个官员府邸中。
百姓们年年看,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
()的习以为常,一般都不太关注。
今年则多了几分在乎,都看向家会不会收礼。
向家小辈都不敢出门了,还能开门收礼吗?
第一批来送年礼的车马,进入中心街区后,分流到各府。
今年谢星珩也收到了年礼,多数是丰州县的商人送的,以白、黄、王三家为首。
少数是几个有交情的同年、认得的书生、外地官员送的。这些大多是去丰州县观光过的,其中还有加盟糖铺的人。
京官再小也是人脉。谢星珩表现出来的才干人品,以及他最终的探花名次,都是与他交往的理由。
郭管家叫人清点,府上库房不够用,暂时把耐放的东西挪到地窖,又用了两间厢房来装,廊下还有箱子沿着墙壁摆放。
谢星珩满屋子转圈,收礼都收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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