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经思量,一句分析没有说。
他们老了,多活几年的经验,不适用现在的局势了。
何家夫夫俩,捏着一封书信,迟疑很久,就着烛火烧了。
京中变故已平,无需再让人忧心一回。
此次通信,报喜不报忧。
六月里寄出信件,紧跟着等来丰州来客。是谢星珩叫人培养的兽医。
来的人年岁二十七八,原是个小学徒,在药铺跟着师父学了十五年本事,还不能开馆行医,问就是本事没有学到家。
他不想到死都是小学徒,也不知师父是故意不给他出头机会,还是他真的没有本事,听说江家在培养兽医人才,给畜牲看病,他当即拎着药箱过去面试了。
不能给人看病,还不能给畜牲看了?
他留在了江家农庄里,也就跟师父告辞作别,这一别,他有了新天地。
他是首批兽医里,表现最好的人之一。此来京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农庄很欢迎他!
并且问他:“你有给虫子看病的经验吗?”
兽医的自信凝固在了脸上,神情迟疑。
何书文又问:“那你会给蛇看病吗?”
兽医逐渐不自信了。
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他打退堂鼓之前,何书文又接上了吹捧与夸赞,承诺庄上迟早会养鸡鸭、养猪牛。
而他在农庄的后半年,都在跟虫子打交道。
怎么给虫子看病,他依然不知道,还在摸索之中。
但怎样将药材与饲料结合,给药虫们制造更加有利于生长的食物,他颇有心得。
因他的加入,霍三公子紧盯着的药虫养殖,逐月有突破。
赶不上正经的药材商,却已小有规模。
壮劳力的回归,也让伺候药田的人换成了专业人士,配合豆肥、蚯蚓肥,后半年里,还实行了小温室计划,形势大好。
小温室是在土地四面建造矮墙,矮墙双面,连通烟道。
上方仿凉亭结构,更换建材,做个大草棚子,挪移需要两个人合抬。
四面的作物长得不好,中间的还不错。
赶上日头好的时候,将顶棚挪开,又暖又能晒太阳,冬日里培育的两种药材都生了苗。
这一年,是忙碌又惊心动魄的一年。
大丰收过后,农庄上守着货品不敢去卖,只能一点点的卖药虫,以此维持生计。
进入十二月,到了赶大集的时候,他们才赶着牛车,载着满车的红薯粉去集市上卖。
红薯产量高,他们还有去年采购的,跟着吃,跟着补,新旧两替,现有十车的货物。
两车送去了霍家;又两车送给了已成为国师的程明程道长家。
余下六车,有一车是分给城内零散的联络人,只剩五车售卖。
定价的事,家里好一番争执。
何书文一口敲定:“就要三十文钱一斤。这听起来是很
贵,但我们六斤红薯才出一斤粉,一斤红薯的就要四文钱,成本价就要二十四文,人工呢?时间呢?我们还得挣钱啊,这个定价已经是薄利了!()”
红薯粉轻,半斤就有一大包,一般人根本不用买一斤。
年节里,买个几两粉条尝尝鲜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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