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敲门,仿若托孤似的嬉笑口吻。临去时,你端起布莱克泡的咖啡。
我以为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的内心,它柔软、善良、意味深长。
“味道不错,西里斯。”你笑笑,“可惜以前没有多尝尝。”然后转身离去。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清楚地看见你抛弃了“马尔福”这个姓氏。
在黑暗中趋向光……
预言
“神锋无影——!”
……
抬头的瞬间,少年苍白的面容面无表情地静静荡漾在苍蓝的天际中,居高临下。
明媚的冬日阳光直直地自穹顶倾泻,映在那一袭分外单薄的黑色法袍上。似是因此时恰好有清风拂过,在西里斯望过来的霎那,那缀有繁复银丝花纹的袍尾轻抖了下,幽深的暗影簌簌游走,掩盖了穿者眼中一切可能的神情。
“雷古……”剧痛逆袭,温热的鲜血当胸喷涌而出!“……勒斯——!”
……
精致镂空的铁门缓缓在眼前合上,银制的蛇头门环在这一刻诡秘地开口:“你早晚会死在你的爱情上,我亲爱的孩子……”
……
黄昏甫降,西里斯茫然地走在旧气氤氲的伦敦街头,他错身穿过行色匆匆的人群,以一种连自己都觉得吃惊的轻车熟路,拐进一条陌生的小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么,路的尽头便会出现一座古老的青石天桥。这个时间,桥下往往会有一个歪戴着墨绿色贝雷帽的报童,边挥舞着手中所剩不多的报纸边拦住过往行人。
“先生,买一份吧,就一个便士,这样我晚餐就可以吃白面包了!”
看着眼前孩子充满期盼的褐色瞳仁,西里斯微微一笑,“还没吃晚饭么?”他悄悄掏出一枚铜纳特握在手心里,再张开时,便已是印着英国女王优雅头像的麻瓜钱币,递过去,“喏,小家伙,别饿着自己啦。”
“谢谢您!”男孩灿烂一笑,开心地鞠了一躬,一溜烟跑远了。
“呵呵,倒还真是个难得的好心人……”突兀地,桥下阴影处,一个干涩的嗓音模模糊糊地传来,“你应该也发现了吧,布莱克家的孩子。”
“嘶……”
握着报纸的那只灰手套此刻以惊人的速度全部变成诡异的熏黑,还隐隐散发出邪恶的烟瘴!
西里斯淡淡地扫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脱下被毒烧得面目全非并有沿手臂向上蔓延趋势的手套,“无妨。”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这种程度的暗杀还伤害不了我。”
“是啊……暗杀……自然是伤害不了你的……”阴影处的声音低低地附和道。
西里斯转过身,“我想起来了,”他微微皱眉,“我见过你,在小时候。”他望着角落里看不清面容的流浪艺人,肯定地说,“那天下着大雾,我与母亲大吵一架,独自一人在街上胡乱走着的时候被你的琴音吸引过来……这么说……”西里斯双手插兜,了然地四下望了望,“原来隔了这么多年竟然又回到这里了啊……是你搞的鬼吧。”
“呵……”那声音轻笑,辨不出男女,“我早说过的,我们会再见面的,布莱克家的孩子。”
“不要这么叫了,”西里斯摆摆手,背靠着桥洞,贴着那人坐下,“现在我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了。”
“这样啊……”依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语气。
“你早料到了吧。”西里斯看了她一眼。
“嗯。因为你长大了嘛。”流浪艺人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
“啊啊啊……真是让人气闷的话啊!”西里斯苦笑道,“我早就想问了,你难道是会看星星的轨迹吗?”
流浪艺人被问得一滞,“我不是马人。”她抓了抓乱蓬蓬的棕发,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瘦削,“只不过我的玄孙女最近似乎是出了点事,所以才顺道过来看看你。”
“啊?!玄孙女?!”西里斯跳起来,“你……老妖怪啊!”
“没~错!”尽管脸部暗影模糊,却能让人感觉到说话者口气中鲜明的笑意,一根修长的手指竖起来得意地晃了晃,“布莱克小~朋~友~”
“……”西里斯撇撇嘴,“我该说荣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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