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困惑地走到门厅。
棕黄色的木门外安静了片刻,然后斯内普听见了一个熟悉的、拖长了的、无论何时都带着淡淡贵族气息的和煦嗓音:
“啊~卢修斯·马尔福。”
时之残渣
……
“教授,德拉科的爸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很多年后,在又一个水声潺潺的阴雨天,斯内普措手不及地放下笔。屋外,铁灰色喑哑的管子里有一股激流在奔腾着汩汩而过,然后,骤然倾泻——
酷似莉莉的碧绿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自己,浓浓的好奇在这双清澈的瞳仁里尽露无疑,当年他的母亲就总是这样笑吟吟地向自己询问艰涩的魔药习题。
“卢修斯啊……”斯内普沉默了下,他瞥到在男孩身后,不远处,正弯腰佯装对屋角玻璃橱里的陶土挂饰感兴趣的少年。
耀眼的白金色短发,衬着昏暗的天色,仿佛在悄无声息地发出柔和朦胧的光芒。
“卢修斯啊……”斯内普又低低地念了一遍这个已消失多年的名字,他转头看向窗外连天的雨幕,叹息道,“他,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斯莱特林的,傻瓜。”
“咦?!”有着碧绿眼眸的孩子困惑地揉了揉继承自他父亲的凌乱黑发,不满地嘟囔道,“这算什么回答啊……不可以敷衍我们啊,教授!”
“呵……”斯内普笑了笑,“哈利,哪里存在能用来完全形容一个人的词语呢?”他手抚上男孩的肩膀,眼睛却是逆着光,看向房间另一端气息不稳的白金少年,“更何况,你想要了解的对象,是悠久的马尔福家族中最为神秘的前任家主——
一个,不折不扣、从里到外、纯纯粹粹的斯莱特林人!”
……
“呐,西弗,如果是男孩,就帮我转告西茜,叫他德拉科好了……”
“德拉科?还真是一个有你风格的怪名字……不过你怎么搞的像来托孤一样,我可没兴趣给小孩子换尿布。”
“呵呵……”男子闷头轻笑,“真不知道布莱克怎么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卢修斯,别提那只蠢狗!”
“啊呀~你害羞啦?难得难得……”
……
那天,头顶天空是苍白单薄的灰色,视线掠过蜿蜒湿润的小巷,掠过盒子一样低矮的砖房,掠过葱茏迷蒙的河岸,掠过锈迹斑斑的栏杆,最终捕捉到的,是遥远的地平线上,那一抹绮丽、壮观又肃穆的瑰红。
身侧,这个男子只是温和地浅笑,银色的蛇头手杖被毫不留恋地扔在地板上,埃及黄的亚麻窗帘随着微风鼓动起来。远方而来的、渐渐刺目的光芒使得他一头飘逸的长发几乎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纯碎的……白!
……
如果在创世之初……人人都被赋予预言的能力,那该有多好。
可惜,西弗勒斯·斯内普并没有那样的殊荣,像西比尔·特里劳妮一样继承某位天分极高的著名先知的血液。
所以,尽管在那一天,他敏锐地觉察出面前老友内心的激荡,却依旧退一步,以一种斯莱特林素有的关怀方式,予以缄默。
被遮蔽的暗流,湍急而汹涌,如命运一般势不可挡。
曾经有一度,他以为他是了解卢修斯·马尔福这个人的,一如他以为他早已完全领悟并掌握了斯莱特林交织千年的银绿色的精神。
这样的以为,是因为他也确实拥有这份自信与资格。
混血滋生的啼鸣,百年难得的天分罕赋。
童年的坎坷,于他,只不过是在内心深处造就出一个撕裂的矛盾体,极度的自卑却又极度的自傲。
很小的时候,在父母大声叫骂争吵厮打的间歇,小小的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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