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瑶垂下眸,像个告状的小孩子:“你这样说的我好幼稚……”
其实崔瑶并不爱喝酒,更遑论酗酒。
她更多的是在找一种方式来离经叛道,或者是存了些某种自我毁灭的心态,好像只要她玩的够野,够乱…就能逼退崔昭。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总混迹酒吧的女孩的。至少她本人就足够厌恶。
周禹城把一个医生想表达的,和作为朋友能表达的都说完了,便起身离开,“睡一会,不用担心药,也不用担心他会趁你睡着时进来。
他补充道:“崔昭比起覃骁……更接近于一个正常人类。所以安心休息,在医院里,他得听我的。”
崔瑶苍白的小脸挂起一抹疲惫而感动的浅笑,挑了挑眉:“谢了。”
病房的墙壁颜色是神圣的洁白,药水一滴一滴的通过针口流入身体,每一样化学物质都在努力的治愈伤处。
崔瑶从未如此病恹,阖上眸后,满脑子都是他第一次吻她的画面。
那天,在崔氏庄园。
崔瑶说出了自己要结婚的事。
崔宗海听闻后虽感到诧异,但崔家家风开放宽容,从来不干涉儿女婚事,甚至还乐呵呵说让他考察考察。
她其实是故意说给崔昭听的,她不想再担惊受怕的斡旋于父母和哥哥之间。
更何况,那个[他]经常让她感到安心。没有什么比安心的感觉让她依恋了。
但就在提出婚事的当晚,崔宗海回到了自己的私人住处,崔昭闯进了她房中。
准确来说,是他手中的备用钥匙发挥了作用。。CoM
崔瑶当时正洗完澡,身着浴袍擦拭头发,看到崔昭站在门口时先是愣住,下一秒就变成了无视,甚至还放心的讥讽道:“怎么,哥哥来给妹妹贺喜的么?”
她边擦头发边走向梳妆台:“但是哥哥,你这样深夜进我房间,有点不合适。”
崔瑶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因为在过去,哪怕她知道他的心思,但崔昭实际上没有动真格。
然而今天的崔昭不再冷静了,玩世不恭的气质被他亲手撕裂,露出了底下潜藏的病态面目,他像一个魔鬼,对她进行最后的审判:“瑶瑶啊……”
崔瑶给脸上抹水乳,不耐烦道:“你到底有什---”
“你真的要结婚吗?”
,暗影里,他的眸色被藏的深。身体懒懒的靠墙,把玩手中钥匙。
“我有喜欢的人了,当然想结婚。”
,崔瑶歪了歪头,给脖子上也拍了点护肤品。
崔瑶只想赶紧把崔昭打发走,但不曾想她这话音一落,崔昭竟直接从内把门给反锁了。
不安感在反锁声中逐渐弥漫。
崔瑶这才警惕的认真起来:“你……干什么?”
只见崔昭把钥匙随手丢进一个花瓶,钥匙被花瓶中的根茎缠住,从透明玻璃反射出异型扭曲的银亮光芒。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崔瑶吞了吞嗓子,站起身,拧眉厉声道:“崔昭!你到底干什么?!”
但崔昭并未回应,漂亮的桃花眼里露出阴沉的猩红,末日沉沦。
“瑶瑶,对不起。”
,他的唇弯起诡谲的弧度。
大约是血缘带给他们的心有灵犀,崔瑶慌了,极度恐慌的预感袭上心头,“崔昭……”
“今天,我会犯错。”
,崔昭的语调似宣布般。
伴随着崔瑶发尾未擦拭干净的水滴,两道身躯,一起砸向人间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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