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这样瞬间僵滞到极点,金三喜似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欧阳尘,说这些……有用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怎么想的?你真的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欧阳尘更加无法淡定,好像金三喜喜欢撒泼耍赖咆哮等一切恶习都转移到他身上去了,“好,金三喜,你不是认为我嫌弃你么,那我就偏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嫌弃一辈子!”
“什么……意思?”金三喜赫然抬头,双眸前仿佛被罩上一层迷蒙。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么?没有啊,可为什么她的心莫名的一下子悬上嗓子眼了!
“我要和你结婚!”此时的欧阳尘,看上去就像一只满眼通红的暴戾野兽,在宣告自己对猎物的独占权。
他承认自己情绪失控已经快要丧失理智,可是这个刚才忽然间窜上脑海的决定,却是他自认为活到现在为止最理智最正确的决定!
“你,你,你……你说什么啊你!”金三喜知道他有点发疯,可不带这么疯的吧!
“你给我听好了。”欧阳尘缓缓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你现在回去,好好的给我睡一觉!明天早晨8点准时拿着户口本到楼下,我会在你楼下等你,然后,我们就去把证给领了!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嫌弃你的!”
“欧阳尘,你别冲动行么。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幼稚。”金三喜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胳膊,很无语的叹了口气,可气还没喘稳呢,就一下子被吓得全身一激灵。
“我没冲动!”欧阳尘又是一吼,“别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明早八点,我要是看不到你拿着户口本出现,你大可以想象一下后果!我做出的决定,谁也别想让我收回去,这次,连你也不例外!”
说完,也不管金三喜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扯了扯领带,就带着一身骇人的气息走出去了。
这算什么,逼婚么?
金三喜不知在那里僵了多久才回过神来,这次,是看门大爷真的来撵她了。
于是她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迈着机械的步子往宿舍走,终于在楼下的长椅处再支撑不住,扶着椅背就瘫在上面了。
刚才在台上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已经坚定了分手的决心。这么多年的伤痛凝聚成了那一刻的强烈恐惧,她只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她再不想自欺欺人,再不想用温馨幸福的假象,去掩饰两人之间根深蒂固存在并且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瘢痕。那将会是永久的隐患,一触即发——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不就真切嗅到了几丝硝烟欲起的味道了
么。
可现在算什么,分手失败,换来他冲动之下要加一个“婚姻”的筹码放在二人的维系上面。
而她,现在的心情又算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坚定,所有的决心,面对他的冲动,偏偏就那样手足无措的……快要坍塌。
欧阳尘,做出那样的决定……你真的不后悔么。当一切真的被“婚姻”二字绑死,就再不能儿戏了,你明知道……我明明才比你更想把你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金三喜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在寒冬初袭的夜晚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呵呵,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吧。
也许一整晚的冷静之后,明早不会出现的那个人根本是他。她又何苦在这儿自作多情的纠结。
万一明天她真的傻兮兮的拿着户口本出去了,眼前却是空空如也的什么都没有,那就真的让人笑掉大牙了。
领证?真搞笑!
领他奶奶个屁啊!
只能说这男人发起疯来更是边都不着,她才不会再犯贱了呢!
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她忽然又觉得两腿有劲了。晃晃悠悠的就开始往楼上走。哎,回去她就钻进被窝里不出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还有,希望宣传部的人一级“非剩勿扰”的那帮家伙们可别再找她麻烦啊。
这个世界都特么疯了!
翌日,清晨。天很蓝,太阳也很大,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三喜,你今天不用做实验吗,还不起床。”刚要出门的田苗苗很意外的看到金三喜居然忽的一下把眼睛给睁开了,便顺道问了一句。也难怪,昨天一回来就闷头大睡,都快睡十多个小时了能不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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