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几个禁卫飞身过去,粗鲁地将白夜拖过来,用刀指着。
羽华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躲在信皇妃的院子里!想要谋害父皇么?”
雪晴然忍不住要起身,却被夏皇子一把拉住。就听白夜清晰地说道:“我是雪王府的下人,来给公主送琴,尚不及离去——”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原来是羽华听了“下人”二字立刻连问话都省了,跳出来打了白夜一掌,同时娇喝道:“开口就是‘我我我’的,这奴才好没规矩!”
白夜低头跪着,没有说话。羽华又是一巴掌:“你死了?连句话也不会说!”
白夜便说道:“请陛下开恩——”
话音未落,羽华已经打了他第三掌:“给你点教训,以后学着点规矩!把你头上青纱摘下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罢不等他动手,倒自己去挑了那段纱。
青纱滑落的瞬间,白夜扬起一只手按住前额:“我因怕将恶疾染给别人,故此缠了这纱。额前种种,还是不看为好。”
皇帝已不耐烦看她教训下人,兀自向前走去。羽华这才收住第四巴掌,跟着走了过去。雪晴然目光轻轻扫过她身后,白夜依然跪着,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他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却是冷得令人心惊的高傲寒色。只是皇帝一行高高地站着,所以永远看不到那种颜色。
来人在面前站定,雪晴然跟着两位皇子一起见过皇帝。对方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片刻,沉声问道:“雪晴然,何故在此?”
“回陛下,晴然听闻杨皇兄身体不适,特来看望。”
“宫中自有人照顾他,怎会劳烦到你?”
“回陛下,晴然家中少有兄弟姐妹,对皇宫中的哥哥姐姐,自然格外挂心。早些年还曾在羽华姐姐处叨扰过半年之久,后来赶上姨娘身体不适,才回了自家。这次夏皇子本不愿我来,还是晴然
软磨硬泡才来的,实在是要看一看才能宽心。”
羽华含笑点头:“晴然妹妹和二皇兄才见了第一面,居然就这般牵挂了,果然是最心善的。”
雪晴然抬起头,回以一笑:“手足连心,说的不正是这一回事么?羽华姐姐与杨皇兄天天都能见面,想必对兄长的照顾要比晴然好上不止千倍百倍。”
羽华脱口道:“兄长原是该照顾弟妹的,你恰恰是想反了。”
雪晴然赞同地点点头:“正是如此。譬如陛下对我父亲,就不知有多好。父亲时常念及陛下,每每感动非常。当年同陛下一起在边疆出生入死的故事,更是对晴然讲过多次。”
皇帝的手在衣袖中擦出一个轻微的响声。这个声音羽华听不到,杨皇子也听不到,但雪晴然却听得清清楚楚,想必夏皇子也听到了。
因为他适时地开口道:“父皇,不如先到轻杨屋中坐坐,歇歇脚。或是……看看云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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