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尽艰难,最后击溃卡哈受肉身躯之后,魏莪术已经记不清自己面临过多少次堪称绝望的绝境。
所以,当他难得拥有闲暇的此刻,他自然也好奇起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如今的自己已经抵达了什么程度,到达了哪里。
不要说万丈星我看不透现在的魏莪术,就连他自己都看不透,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瞬主动进入冥想的行动。
当时针重新开始滴答作响,魏莪术缓缓的送开了被握到变形的扶手,思索着刚刚所见所闻的一切。
那恐怖而孤寂的第七识之所,让人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驻足于此,短期内他肯定无法鼓起勇气再次冥想了。
但好在魂压的恢复对他而言不是问题,常驻的冥想早就让魏莪术的魂压处于了几近巅峰的状态,他恐怖的续航能力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无论遭遇了何等恐怖的状况,只要给他喘息之机,很快就会以全盛的状态归来。
除此之外,真正让魏莪术心神激荡的,是哪一瞬间的所见所闻,无论是出现在意识海中的自我形象,还是那些奇特的“感受”,还有最后那把伫立的黑刀。
魏莪术勉强的从身边摸到了被草草裹起来的那把黑刀,拆开外面的布料,比扫描仪还要精密的肉眼认真的看着这把说不清到底是给人什么感受的新武器。
它入手的重量,甚至称得上轻盈,并非钢铁或者什么木制,而像是一块宝石,漆黑的几乎不反射任何光线,只有边缘处的棱角才会微微浅淡,任由光勾勒出它利落而笔直的线条。
“乙等?求道之路?”
魏莪术轻轻的把修长笔直,无刀格也无刀鞘的这把黑刀放在身旁,喃喃自语。
这黑刀并不那么锋锐,只和地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却像是一个顿号,改变了魏莪术对现状的判断。
尽管看到了异象,甚至从星空之中坠落,但魏莪术仔细感受着自己的魂压,它们并没有发生某种质变,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像是明明一个水壶里已经灌满了水,却还能源源不断地向其中倾倒,水却不肯洒出半滴。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特丙等”,远远超过丙等应有的一切,但却没有和常人一样理所当然的进入通往终点和自身最强的道路,而是依旧站在远处眺望。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尚且不得而知,但起码现在自己的战力与魂压强大到自己都无法全部猜出,需要实践才能判断,这件事情本身就算得上好事。
关于接下来的行动,魏莪术其实脑海中非常清晰,但这一切都要等接下来的私下会谈,一整个国家,错综复杂的里侧世界势力,多个甲等大神通者,还有严峻到已经明面开战的状况,自己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这些人之间周璇,达成自己的目的。
自己断然不可能就如他们所愿,在这里安心的等待,等待战况变得恶化,最后走向不可挽回?还是等待黎圣若孤军奋战,身处险境?
立刻就要出发,去浅草寺,去台东区,与黎圣若回合之后就让他们返程。。。。
焦虑这种情绪,理应出现在魏莪术身上,但他从能看到那些异常的童年开始,就无时无刻的不体验着这种情绪,纷乱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反倒如同习以为常的清风拂面,他甚至有闲心推着坏掉的轮椅去给自己打一杯东国特色的蜜瓜味苏打饮料。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于知鱼和公孙凑这期间又来敲了一次门,魏莪术和她们更详细的说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还有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包括他对于某些疑点的思考。
唯独接下来的行动,这一点上三人起了分歧。
面对魏莪术想要出让底牌,让她们和黎圣若安全离开的想法,公孙凑轻轻的摇了摇头。
“如果说畏惧危险,那我就不可能选择这种人生,魏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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