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雾听完她的话,打开衣柜草草看了一眼,发现少掉的那件恰好是她最近穿得最多的。
她本身并不在意衣服被借走,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妙的事。
知雾从座位上起身,问:“衣服借给谁了?”
“隔壁中文系二班的柯绿夏,她说她参加街舞社商演,大家都要穿白外套,她不能不统一,借了好几个宿舍了。”
“好耳熟的名字啊,”另一个舍友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参与话题,“她是不是以前追过董董的男朋友。”
“谁啊?”又一个人加入进来。
“柯绿夏啊,她当初大一的时候追梁圳白多夸张,几乎到人尽皆知的程度。”
她们都知道的事,知雾当然也知道。
大一的时候,或者更具体一点,在大一军训的时候,柯绿夏夜训时因为长得漂亮被教官拉上去表演才艺。
她有着一副天生很优越的嗓音,也有着随时随地都在台上闪闪发亮的资本。现场唱起情歌的调子虽然不太稳,但是十分有感染力,底下几乎所有的手机都开着闪光灯为她应援。
知雾当时因为体质弱被额外免训了,晚上的时候坐在学校操场门口,风吹着她柔软的纱质白裙,她很安静地旁观。
学生时代似乎总不缺这样耀眼大方的女孩,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能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知雾歪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底下几名的朋友对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应援,忍不住也生出点艳羡的情绪。
唱完歌,柯绿夏拿着自己的吉他站在绿坪草地里深深地鞠了个躬,举着话筒小声补了一句:“接下来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
整个年级的人都在大声起哄,掀起了一阵音浪。
柯绿夏嗓音在这片喧闹中重新响起,变得羞涩柔缓,缓慢弹唱的是那首水星记,唱到“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有多久才能和你接近”时,她淡笑着望向了某个方向。
知雾顺着她明亮动人的视线,望见了一张掩在人群中也再熟悉不过的冷峻面容,心头有一瞬踩空,忽然“咯噔”了一声。
军训结束那场倒追却继续愈演愈烈,一度闹得全校皆知,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梁圳白要被柯绿夏拿下了。
知雾在那段时间果断屏蔽了所有和梁圳白有关的消息,蜷缩进闭塞的龟壳里,将自己投入到了无休止的学习当中。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探问柯绿夏的结果究竟如何,直到现在,才被好心给了个答案。
“追了这么久有什么用?梁圳白这个人,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简直比石头还硬。”
“怎么说话呢?我们董董不是把人拿下了?”
舍友的语气真挚而无奈:“知雾,我知道你谈着恋爱呢我说这些话扫兴,但我劝你还是不要陷得太深了。当初柯绿夏为他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块冰也该捂化了。可偏偏他是梁圳白,比机器都要理智,和谁都不会长远的。”
“高岭之花终究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还是别靠太近了。”
知雾很想回一句不是的,他只是比其他人对待感情更慎重一些而已。
但一想到自己和梁圳白定下的短期合约,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得和大家宣告分手,即将出口的话瞬间没有了任何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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