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将军的后裔,在塞外也是一个知名人物,纵然不是婢仆如云。最起码不会连一个应门的五尺之僮也没有,现在叩门无人睬理,蓝衫少年自然大为诧异。
他暗提真力,功凝右臂,手掌紧贴门闩之处一震,那对沉重的双扉,已然应手而开。
跨进门槛,他首先发出一声轻咳,然后震吭高呼道:“张大叔……张大叔……”
呼声在空洞的庭院中回荡着,足足等了一杯热茶,依然见不到半丝人迹。
蓝衫少年益感诧异暗付:“张大叔在孟府做门房已有十年以上,此老十分负责,连他也不在,岂不令人难解!”
院中花木扶疏,整洁有致,一条白石小径,一直通向大厅,大厅之内,更是阵设毫华,古色古香,可见屋主人不是等闲人物。
但厅堂之内,依然静悄悄的找不出一点人影,那出奇的清冷,使他感到十分不安。
是孟府之人全都去了内院?还是因事外出?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相信偌大一片庄院,就没有一个留守之人。
他定了一下心神,再度纵声呼叫着:“里面有人么?”
声浪四达,几乎屋瓦皆鸣,他立候半晌,依然毫无反应。
这是一桩十分奇特,而大反常态之事,除非孟府遇到什么意外,否则,眼前的现象,就令人难以理解。
因此,他星目流转,在四周仔细查看着。
忽地,他双目一直,紧紧盯着大厅上方一张设有座垫的大椅。
一方宽有二指,长约三尺的纸条,平平整整的放在那坐蛰之上。纸条上似乎还书写着一些字迹,看情形,可能是本庄主人的留言。因而,他足尖一点,迳向那坐垫奔去。
他跨出未及五步,忽感劲力嘶风,疾逾闪电,向他脑后袭了过来。
他大吃一惊,来不及作任何思考,身形猛的一侧,向右方倒了下去,同时右肩着地,一翻八尺,在间不容发之际,逃过了一次意外的劫难。
“夺夺”几声脆响,椅背上已嵌入三支淬毒强弩,尾端红色的羽毛,还在不停颤抖。
他弹身而起,怒喝的回音,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他神色一呆,不由对着那张椅背发起愣来。
最后,他发现毒弩系预置屋梁之上,只要踩着椅前的方砖,毒弩就会自行发射。显然,这是一个恶毒的陷阱,但是谁设的陷阱?这个陷阱,又是准备陷害何人?他思忖半晌,无法获得解答,因而向门外呼叫道:“范大叔……”
虬髯老者应声奔入,讶然道:“公子,怎么啦?”
蓝衫少年道:“大厦千间,杳无一人,屋梁之上,还会放射毒弩,这座庄院似乎太过离奇!”
虬髯老者愕然道:“公子受惊了?”
蓝衫少年道:“没有什么.请范大叔将椅垫上纸条拿来瞧瞧。”
虬髯老者取过纸条。目光一看道:“公子,此人好生可恶!”
蓝衫少年见那三寸纸条,只写着四草字,“算你命大。”不由面色一变道:“孟伯伯父女只怕遇到麻烦了,咱们再分头找找。”
虬髯老者应了声,他们就分向两侧走廊闪身奔入,但回廊百转,依旧杳无人迹,而且那深庭广院之中,似乎还带一股侵人的寒气。
最后,他们在内院重行会合,蓝衫少年瞧着虬髯老者道:“怎样?”
虬髯老者摇摇头道:“没有。”
蓝衫少年向内厅看了一眼,迳向那虚掩着的镂花厅门缓缓走去。
虬髯老者赶上一步道:“公子,让小老儿去。”
荔夫人“啊”一声道:“孟家姑娘?你们是怎样失散的?”
冷瑶光道:“晚辈前往孟府探亲不遇,却瞧到一辆由八人护侍的双辕马车,车中人好像是孟家妹子……”
荔夫人摇摇头道:“八名护车大汉一辆双辕马车,如果他们当真进入天残谷,这将是本派一件极重大之事。媸儿,弄点东西给大哥吃,娘去去就来。”
荔夫人退出石室,索媸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大哥,你坐一下,我替你去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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