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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元元问他。
“我喜欢调酒,就在这里学习。”他又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当然是来喝酒啊。”姜绮翻翻白眼。
“因为妙尔赢了舞蹈比赛,所以我们来庆祝一下。”元元解释。
我第一次发现元元看着韩袭的目光是那样热切,对于这样的目光我并不陌生,元元喜欢韩袭。
“这里没有你们要喝的酒。红茶还是绿茶?”他问我们。
“绿茶。”元元回答。
姜绮看到元元那么快就倒戈,马上抗议。燕玲拉拉她的衣袖,她才会意。燕玲要了红茶,我和姜绮都要了绿茶。
我们喝着茶,眼睛却左瞄瞄右瞄瞄,对于我们这几个第一次到这种成人娱乐场所来的人说,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们觉得新奇。只有元元的眼神一直跟着韩袭在吧台里忙碌的身影。
到九点半的时候,光顾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酒吧里烟味酒味混杂。我提议回学校,我招来服务生买单,然后我们一起去和韩袭说再见。我们走到韩袭站的吧台,竟 然已经满座,而且清一色全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而韩袭正微笑着为她们调酒,看来他的魅力很大,那些女人显然全是冲着他来的。
我们走过去,我对他说:“我们要先走了。”
韩袭说:“我就快下班了,等会一起走吧,你们几个女生不安全。”
元元先同意了,我们就在旁边找了位置坐下。这时候,我们发现在离韩袭不远的吧台有着更大的骚动。我们都很好奇的望过去看究竟,吧台里高大的酒保正低着头调酒,紧身的黑色背心将他身上完美的肌肉尽显无疑,而他面前围了很多女人,甚至没有位子还挤在那里,景象空前壮观。
姜绮说:“那个酒保一定帅到毙。”他弯身从吧台下面拿出一瓶酒,弯身的时候挂在脖子里的项链从背心里面掉出来。元元也在同一时间发现,她说:“妙尔,他和你戴着一样的项链。”而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那个我日夜思念的人,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第三章 只要你
“寒夕。”我唤着这个每日每夜都被我呼唤千百次的名字。
元元她们都赶过来,韩袭刚好换了衣服出来。韩袭看着我说:“我们走吧。”
我却只看着寒夕。我的眼泪越来越多,所以我没有看见他眼里深藏的痛楚。他只淡淡的说:“回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我气极,在我理智还尚未清晰的时候,我已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片惊诧。寒夕却还是一样冷冷地说:“回去吧。”
在我们好不容易重逢的时候他却只有“回去吧”这三个字,那么我三个月的等待算什么?我又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近乎疯狂地向他哭喊:“你叫我回去?你竟然叫我回去!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不走吗?那我走。”他依然冷漠,仿佛我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他取了外套,走出吧台,我跟在他后面。
“李妙尔,你在做什么。”韩袭抓住我的手。
“放开。”我甩开他的手,急急地跟上寒夕,他快走到酒吧门口了。
寒夕出了酒吧一直走,没有回头。我在后面跟着,初秋的夜风让我打了几个寒战,但却远不及寒夕对我的冷酷让我感到心痛。过了一个红绿灯,寒夕走进一个小巷子,那里有一排矮房子,寒夕拿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走了进去,把我关在了外面。我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
我不知道韩夕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酷,曾经那么相爱的我们难道只是我徒徒勾勒的梦幻泡影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承受啊!难道是,寒夕不要我了?
寒夕不要我了。这个认知让我的大脑在瞬间变空白,心跳冻结,耳边不停回复着:“寒夕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夜色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我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世纪。矮房子的灯都熄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巷子里突然有了一声狗吠,接着有一群狗都开始铆足了劲吠 叫,它们在突然安静的空气里嗅到了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可是不敢走,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这一次我走了,寒夕就会真的从我的生命中撤出。
那一群狗发现吠叫并不能使我离开他们守护的领地,开始集体逼近我,它们的眼睛在黑夜里迸发着精光,我的背紧紧依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那群狗围在我的身前开始发出像狼一样“呜呜”的低吼,它们在伺机寻找袭击我的时机,我惊恐不已。
“寒夕,救我!”我失控的大喊。那群狗受到惊吓群起攻击我,我闭上眼,却落入一堵熟悉的胸墙,“寒夕。”他还是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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