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阴人的眼光太凌厉了,他看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扛不住,不过还好,他总算是上钩了。
想想那对削铁如泥的双剑,他手痒的搓了搓手,一个人在有些发红的灯火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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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香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塞了个枕头进被子装成有人的假象。环望四周,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天要亡她啊!
顾不上再去想许多,她冲进卧室隔间的最里侧的阴影里,放轻呼吸,祈祷着楼裕能赶紧的过来。只要你能过来,我一定会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再也不和你计较了。
门静静的开了,“吱嘎”一声,柳暗香浑身汗毛竖起。
听不到脚步声,此人定是武功极好的人,柳暗香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额头滑落。
寂静的深夜里只听见“噗”地一声,什么东西刺入一团棉花的声音,然后“唰”的拔出。寒意从脚底和后背一齐进攻,她有些后怕,可以想象到,如果她还在床上躺着的话。。。。。。一道身影,快的如同鬼魅一般,长剑出鞘,泛着噬人的寒光,直逼向床铺的位置,隔着棉被直直的刺下去,一剑毙命。。。。。。想到这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听不见声音,她的一颗心像是在泛着滚滚白烟的的热油里面煎一般的难熬。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透着窗扫进来,整个房间一半明一半暗。柳暗香缩在暗处,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慢腾腾的踏进隔间,先是背对着她像是在找什么一样。他整个人在明处,能看清右手拿着一把软剑。他转身回头,半面银色面具竟是比那剑光还要冰冷。双眼中寒光大盛的盯着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柳暗香,嘴角勾起一个笑:“原来是在这里。”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人类,倒像是要勾她入地狱的黑白无常。居然又是他,又是他!
“啊。。。。。。”柳暗香尖叫一声,后背更加紧的贴着墙壁,像是要生生的磨出来个洞一般。
那人长剑举起,指向柳暗香的方向,又是像上次那样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那脚步落地无声,像极了阿鼻地狱的引魂人。
柳暗香的腿已经软掉了,顺着墙根缓缓的滑下:“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何这人一定要除掉她。
那人倒像是饶有兴致的回答了她:“你本不该活,多活这五年已经算是你赚到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她颤着声音:“什么意思,你以前认识我?”
“这你不就需要知道了。”那人脚步未停,继续缓缓的靠近,就是要让她体会到这种濒临死亡的崩溃。
他的笑容越发的残忍,肘部弯曲长剑提直腰际,猛地朝着柳暗香的方向刺下去。
柳暗香发白的嘴唇颤抖着,用力的抱着自己,用力的蜷缩,好像这样他的长剑刺进她身体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了。
突然“叮”地一声,那人的长剑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打的偏了分寸,只削下了她一缕青丝,在良月之影下翩然散落。
定睛一看地上滚落的只是一枚木质的簪子。
一阵掌风攻来,那人收过长剑,脚踏起墙壁腾起避开攻势,来人趁着这个机会身形移动,双膝压低从他的下面滑了过去,挡在了柳暗香的前面。
“楼裕。。。。。。”柳暗香不敢置信的喃喃出声。
“是我。”他声音有些紧绷。刚刚他一路过来,突然间听见她的那声尖叫声,他用尽全身气力的冲了过来,刚好赶得上救下她。这要是再晚来一刻的话,他都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还好。。。。。。
“听着,等下一有机会你就跑出去找流风。”
是他,真的是他,楼裕真的来救她了,她没有在做梦。
楼裕神经高度紧张的防着眼前的面具人,却听不到她的回应,他皱着眉头大喝:“柳暗香!”
“我知道了!”
面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手中软剑一翻向楼裕左方刺去,楼裕身形一晃避开,那剑竟生生的刺进墙壁中,卡在楼裕的肩部。楼裕压低身子越过软剑借势单掌攻出,面具人放开剑柄,起势以掌相对,堪堪的打个平手。
楼裕有心想把面具人引出,好让柳暗香能够脱离险境。脚下步伐逼近,由下而上的掌风逆劈划出一条匹练的白光向着面具人而去。面具人腰眼一挺一个燕子回身躲过掌力,轻如鸿雁般稳稳当当的落在原地,白光打在他身后的架子上,木屑四飞。
楼裕心中一惊,这人真是好身手。
面具人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右手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突地扬起,楼裕只听身后什么东西猛地被拔出,心下“咯噔”一声旋身而起,那长剑竟自己从墙壁中拔出,像是被人注入了内力一般,剑尖一颤一颤的,剑柄剧烈的抖着,腾地飞起破空直向楼裕而来。
楼裕身影一闪轻松躲开,足尖踮起正正顶上软剑的剑尖,面具人在远处操纵着剑,楼裕纯厚的内力渡满全身,脚下恍若疾风骤起,“铮”地一声软剑浑身发出悲鸣般的声音闪退着,气势减弱。
楼裕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剑却突然撤退锋芒,落下空中,竟是毫不犹豫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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