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不说话,他亦不语,她看花,他看她。陡然间,她突然侧头,“你曾经爱过女人吗?”
“爱?”
笑着摇头,“我怎么会问你这个问题?!”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从不将爱说出口的男人,他会用行动去做,却绝不会去用枯竭的语言去表达。他曾经的妻子,是个值得让任何的女人都羡慕的幸运儿。当然,她不羡慕她,只是纯粹的欣赏罢了。
她不再说话,他亦继续静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她又侧头看他,“你能抱抱我吗?”她的双眼潋滟似水,带着淡淡的希冀与渴盼,眼底深处的那抹孤寂的悲伤亦从她的眼中渐渐流露而出。朽木白哉想,这个女人虽然多情,却不滥情,被她爱上的人,其实也算是有福的。
无言的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她小巧的头颅就这么顺贴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不同于他给人的冰寒之感,他的胸膛炙热滚烫,温暖的让人安心。闭上眼,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帘砰然下滑,离开了面颊,泪珠变成一颗颗实质的琉璃珠子,他伸手一颗颗接在手中,冰凉圆润,然而,原本就灼热的手心此刻却似要着起火来,灼烫着他的手,让他的心都似绞了起来。
他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只是搂着她肩膀的大手不自觉的就用上了力,紧紧地箍着她,似只有这样他的心绞之痛才可慢慢平复。纤弱的小手无声的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颊,“你爱上我了吗?”她的声音因刚刚哭泣而显得沙哑低迷,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味道,他垂眸看着她,看她的双眼依然波澜不惊平淡无波,只是慢慢压低的头颅在一点一点的凑近她,直至将她的娇唇含入口中……
NO。138我心悠悠
这只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几乎只是触碰了一下他就松开了她。虽只是如此,他那多年沉寂的心却在吻上她的那一刻明显的剧烈跳动了一下,那么强烈,那么新奇……
若曦似乎并未将这个吻放在心上,她娇俏的歪头看他,“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她的双眼明媚闪亮,扑闪扑闪的煞是诱人,哪里还是前一刻趴在的怀中哭的伤心非常似个孩童的小丫头?
朽木白哉的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他一贯的沉寂和冷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使刚才他吻了她,即使他对她心跳猛烈跳动了一下,他亦是荣辱不惊,表情不变。淡淡扫她一眼,“有话直说。”他似亦未将刚才的吻放在心上。
“知道为什么塞巴斯蒂安会让你和小白来这里跟着我吗?”她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是有意的岔开了话头。
他淡然的从地上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瞬间就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遮在了阴影下,他低头看她,她仰头笑眯眯的和他对视,“朽木白哉,你对我动心了。”
“那又怎样。”他没有反驳,似是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般竟默认了他对她动心的事实。这让若曦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眼前人不是花言巧语的BT西索,也不是以二皮脸著称的库洛洛,他是朽木白哉,有名的不苟言笑,严于律己的朽木家族的当家。那个即使对着曾经去世的妻子也未说过多少爱语的朽木白哉。
“你……”一个字刚刚开头,她就察觉到有人在急速的向这里靠近,凭气息,她知道,这个人是刚才不告而别故意甩开了她的酷拉皮卡。不爽的皱皱眉,“你先藏起来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又淡淡看她一眼,倏然,弯腰竟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下,接着才似无事人一般悄然隐藏了自己的身形。留下若曦自己呆坐在那里瞪大了眼,满脸的错愕。如果刚才的吻是他情不自禁,她还能理解,毕竟自己的长相在那放着呢,可是现在……这个又算什么……
若曦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她可以安心的享受任何人的爱慕,亦是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女人。好巧不巧,她爱上了罗洁爱尔,又好巧不巧,罗洁爱尔爱他的姐姐比爱她更甚,于是失望之余她不愿和他过多牵扯。曾经答应过的,她不会食言,天界的神她不会放过,罗洁爱尔的命她会救,只是男女情爱方面……先算了吧……哭过了,也就算了,发泄了,也就行了……
酷拉皮卡现在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明明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本该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终于甩掉了那个麻烦的女人了,却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庆幸,而是暗暗的担心。担心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自保能力怎么办?如果她好巧不巧遇到了好级别的幻兽受伤或者被杀怎么办?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追过来?明明这个时候她已经跟在他身后大喊救命戏弄他才对。
一路想着各种各样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酷拉皮卡越想越胆寒,终是抵不住自己的良心谴责,无奈只得原路快速返回。可是,在他满头满脑担心非常的时候,瞧瞧那个被他担心的女人在做什么?她竟然在那边烤鸡翅?不要问他她是从哪弄来的鸡翅这样的问题。她是具象化系,这点又怎么可能难得到她?
一脸怒目的走到她的跟前,双手紧握成全垂于身体两侧,他无声怒火的看着垂着头的她,良久,她慢慢抬起头来,只一个眼神,酷拉皮卡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化为乌有,余下的是错愕及不知所措的慌乱。
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她的眼角会挂着泪珠,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的伤心难过?她红彤彤的双眼预示着什么?刚才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怎么了?”他艰难的开口询问,对着她那双泫然哭泣的双眼,不自觉的他就有了种强烈的负罪感。如果他没有故意的想要甩开她,她是不是会和不久前一样笑得没心没肺?
若曦淡淡的抬手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珠蹭掉,低头继续专心的烤自己的鸡翅,淡淡的说,“没事,眼里进沙子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哭泣过后的沙哑,于是可怜的酷拉皮卡心里的阴影又加重了一层。蹲下身,和她平视,“刚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她慌乱的摇头,那双明明潋滟的双眸此刻如受惊的小鹿般显得异常惹人怜爱。只是她越是这样,他的眉头越皱紧,心里的恐慌越加重。
他脸沉沉,俊美的五官带着凌人的犀利,“到底怎么回事!”
“我……”她嗫懦着咬着唇,“刚刚有人欺负了我,他……他……”
他听了心不觉猛的一跳,激动的摇晃着她纤弱的双肩,“他怎么你了!?说话!”
“呜呜~他调戏我!”她顺势靠进他怀中搂着他的腰假哭起来。她可没说谎,刚才朽木白哉却是调戏她来着,虽然她也挺乐意的。
酷拉皮卡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满心满脑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她,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抛下她,她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一个千金小姐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的下巴不自觉的蹭蹭她的头顶,连他本人都未察觉到此刻的他脸色有多么的可怕,沉声的开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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