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所以然,他命令馋猫再出去仔细查看一番,以饕餮通天眼找遍方圆数百里,居然也是一无所获。真的消失了?
神秘黑衣人离奇消失在龙王庙,殷沧海因此想到那支从龙王庙得来的凶签判词。
三劫定数终堪破……莫非……就要开始了?!
NO。49 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10…10 11:49:01 字数:4899
潜祥七年·正月初一
开年第一天仿佛就在预示着某种不祥。天亮一看,除夕子夜恶斗的遗迹触目惊心。以宁仁街为首,好几条街的房子都被毁得七零八落,房顶没了,院墙塌了,受株连蒙受损失的少说上百户人家,越是层楼华厦建得高,越是倒霉凄惨欲哭无泪。
大过年的西凉城居然闹出妖魔鬼怪,督护府、太守衙门皆被惊动,谁还有心思过节?丁大帅当即下严令全城警戒,清查损失,一番搜索,就有人发现了墨岚画馆的灭门惨案。一家子全没了!连五六岁的小孩都没放过!
一时间,西凉城里人心惶惶,太守苏普郁急匆匆请来大觉寺的净空禅师,不得了,大师快给看一看吧,好端端的怎会闹出妖魔鬼怪?这是来找谁?想干什么?
一大清早,玉卿侯府也派人匆忙来找红夜,兰若琪的贴身小厮骢儿哭得声音都变了。
“姑娘,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昨天夜里连连呕血,连那救命的海上方吃了都不管用了。现在只有姑娘能帮忙,你在身边,说不定公子还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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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兰若琪的养神别院,一进门,红夜一颗心就仿佛是被狠狠揪了一把。病榻上,麒麟公子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紧闭双眼都好像死人一般。红夜扑到床前,连连呼唤了好几声,病弱公子才吃力的睁开眼睛。
“玉儿……殷兄……你们来了……”
兰若琪气若游丝,让人听着说不出有多心痛,屏退仆从关好房门,殷沧海才压低声音说起来:“病情陡然加重,是不是就与昨夜那场恶斗有关?”
兰若琪微微点头,就是从子夜突然呕血,然后就听着外面突然乱起来。
“殷兄,出了什么事?听好多人说看到妖怪,莫非……该不是饕餮馋猫……”
红夜说起昨夜事,眉头紧锁:“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然后馋猫就显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一定非同寻常,否则绝无可能逼饕餮露本相。”
殷沧海沉声道:“按照馋猫的说法,那家伙周身魔气逼人,绝非善与之辈!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让你的病情陡然加重。不过你放心,那家伙现在已离开西凉,虽然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但方圆数百里之内气息全无,只要魔气远离,病情应该也会有所好转。”
兰若琪露出一抹略显悲凉的苦笑,摇头叹息:“从有记忆开始就缠绵病榻,说实话,什么病情生死,对我早已是云淡风轻,不会放在心上了。只是啊,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红夜越来越担心,诚心劝他:“地气生变,定有不祥。阿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呆在西凉了,远离是非污浊向西走。对,去昆仑山怎么样?或者去格桑高原,那边的水土最干净了,清爽怡神,只有那种地方才能让你好起来。”
殷沧海却面露迟疑:“玉儿,话虽这样说,可是……凭兰若公子目前的病况,他能禁得起长途跋涉吗?”
红夜立刻摇头:“对阿琪不是这样衡量的,他的病是从命里带来,路途上的颠簸劳苦不会加重病情,只要远离尘世污浊向西走,就能一天一天好起来。”
兰若琪啼笑皆非:“玉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走容易,爷爷怎么办?多少年苦心经营的家业全在这里,如此一来,是让爷爷舍了家业?还是舍我独自远行?”
他说:“爷爷是不会让我一个人走的,这种建议对他来说太无情,如果他当真舍了一切陪我西行……玉儿,爷爷已经老了,他走不动了。路途颠簸劳苦,就算我禁得起,老人家也已然禁不起,更不可能再有精力,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红夜的眼神黯淡下去:“那该怎么办?现在西凉已成是非地,你的病又怎能好起来?”
兰若琪微微一笑:“玉儿,什么叫命里带来的?换言之,这根本不是病,这就是我的命,命定几时,我可以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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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除夕闹妖魔,少年水生也变得心事重重。
“哥,俺怎么觉得……昨夜那个怪兽看着有些眼熟?还有那种咆哮的声音也是,会不会……就是咱们回程路上,一直跟着镖队的那个?难道是它找上门了?”
殷沧海勉强一笑:“别乱想,哪有这种事。若真是来找咱们,咱家怎会安然无事?”
他提醒少年:“水生,不要乱猜,这种话出去更不能乱说懂吗?人传人言,若是让人以为怪兽和咱家有关,岂非是在自找麻烦?你该不是想被人赶出西凉去?”
水生连忙说:“哥,俺不是这个意思,俺也不会出去乱说的,只是……”
少年眉头紧锁:“除了怪兽,还有那个幽灵似的黑衣人,也让俺觉得……他随手一抓,就能抓烂一角屋檐……好像是戴着一副铁爪子……”
水生越琢磨越像,心跳在加快,小心问出来:“哥,你追上去,有没有看清那人长啥样?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杀俺全家的蒙面人?该不会……是冲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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