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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涩谷那件事的影响太大了,虽然大部分人在事后都得救了,但其影响的恶劣程度比之历史上任何一次恐怖事件都有过之而不及。国际方面也有很多势力关注,将结果推后两三天再公布,已经是抗压的极限了……”
“……该不会,真小姐,你要?”乙骨忧太从她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禅城真回以一个和善的笑容,让他回忆起真依同学时不时吐槽‘家里那个坏女人表亲’的事情。
而另外一个特级咒术师的反应比他更加激烈,不顾形象地大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你是真的疯得有点厉害了……喂,我说,你那么聪明,这种事怎么想都会掀起恐慌吧?用你能把咒术界玩弄鼓掌的智慧想想办法啊?”
“长痛不如短痛吧,要我说。推广疫苗就得公开情报,无论如何都得来这么一遭,干脆顺水推舟了罢。”
“意外的有道德啊你。”
“出于多重考虑的最后选择而已,”禅城真幽幽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会想直接说这是一种注射以后人人都能变身西中之虎的超级干细胞算了……但是转念一想,这群人又不是枪毙两回都死不足惜的魔术师……”
“最好的解释其实是一场集体癔症,但救出来的人都那么惨,被流氓软件塞满了垃圾广告要瘫痪好几个月都起不来。考虑到这只是最直观的后遗症,搞不好过很久他们说梦话蹦出来的都是【歪比歪比、歪比巴卜】,再被打上癔症史的话……”
“——喂,五条悟,她这么说你都没什么要狡辩的么?”
“我不管,她是大老板,我是她的小白脸。”
禅城真笑了一下,把手拿给五条悟挽。
“所以,借此机会向全国公开咒灵的存在,然后顺理成章再推广疫苗,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我们才消灭了一波厉害的咒灵,要再催生出涩谷那么厉害的阵仗也需要时间。”
“难得有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关于人手问题,我的技术在这十年来积累了不少咒术师,但是要论顶尖的战力,在座的各位恐怕要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了……”
五条悟和乙骨忧太本身就在连轴转,咒灵潮的工作强度对他们来说其实算不上可怖。
对夏油杰而言,也只是重回以前学生时代被当成牲畜用的时光。
但那已经不一样了,有希望的劳苦和无希望的劳苦,两者之间的意义截然不同。
而九十九由基则是从来一个任务都不想做,想到即将来临的996生涯,她难免垂头丧气:
“有点不妙,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话虽然如此,也不要对此抱有太悲观的情绪,毕竟许多年前,鬼怪和咒灵一样都大行其道,但换做现在,妖怪们都销声匿迹,难道它们是自然而然就绝种的吗?没有前辈的努力,哪有后辈们的安稳?”
禅城真在表面上象征性地安慰了她一句。
其他人又问:“那什么时候能见到成效?”
“疫苗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必强制推行。照我的统计,只要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控制循环,就能把咒灵的力量削弱相当的水准。只要现象级的咒灵没有,那么咒术师就不存在什么‘充满后悔的死亡’。什么事都要循循渐进,随着咒灵的减少,我们也得考虑咒术界的未来……”
“——你的语调有点像政客了。”
“确实是政客,”禅城真说,“许多咒术师只把这一行当成职业来干,因为真正的权力都捏在高层手上。而我恰好不打算做那种尸位素餐的掌权者。”
她缓缓摊开手:“从高专毕业的咒术师们还好,来自五湖四海,在成为咒术师前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不怕他们无法融入世俗。但那些咒术家族出身的人呢?”
“咒灵的削弱乃至于消失,会导致工作的减少,总有一天大家会不需要这么多咒术师了,但是他们的术式和能力还在,却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和打发时间的工作。忽然涌现这么多有破坏力的闲散人员对社会是危险的。”
“大家族的人就不说了,自古以来都是公卿,也有资产和土地。剩下的人万一走投无路去做了诅咒师,我可不想他们搞出什么大事件,让我还没坐稳位置就引咎辞职。”
禅城真说得认真,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不过只是开一个玩笑。
这位野心家的弄权手段可以说得上是前所未有,并且权势有着实打实的基石。
就算内阁里的官员辞个遍,她的地位也不大可能出什么事。
“剩下的话,我还有的是东西要忙——其他势力对咒灵、咒术、咒力的关注,大众舆论方面的把控,能否保留一部分咒灵作为新型的能源……各种大事、小事。”
“你想要做什么?”九十九由基忽而来了兴趣,“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个这么热心肠的人吧?”
她在十年前有心拜访夏油杰和五条悟,在禅城真升上特级以后,对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漂亮姑娘也在暗暗关注。
在九十九由基看来,禅城真漂亮、聪明,热情却对周围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关心。
这样的人,要她感同身受别人的苦难,并且做出正义的举动是天方夜谭。
但禅城真现在所说的一切,虽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控制欲,但就连那些真正想要做好事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些成绩。
“你想要减少咒术师的死亡?想要邀买人心?……不不不,现在这些已经足够了,无论你做不做这些事,咒术界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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