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看不懂吗?知子莫如父。你不服气,可你又怕,所以能说违心的话。你以前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还以为,你真不畏惧生死。原来,你也贪生怕死。”
想到她几次三番重返战场,冲到前线,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是不畏惧死亡的,但要死得其所。
只是在她眼里,死在他手上,不值当。
“若是我舍得,我可以轻易拿捏你,只是我一直不忍心,所以给你很多自由度。可你,对得起我给你的这些自由度吗?”
“叔父,难道我没有给你自由度吗?”方幼萍心下恼怒,甚至盘算着离开他的可能。
叔父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保不齐哪天就将自己做成人彘、放在花瓶里。
她要逃,过踏实安全的生活。
“什么自由度?让我去娶续弦吗?”蒋理承忽地释怀笑了,从前他跟柴姣旧情复燃时、怕她知晓后气恼,如今看见她不再因这种事气恼、倒是巴望着她因此事气恼。
“萍萍!”他突然凑近几分,倒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只是因抱了太久,兼之天气微微有着凉、而手臂有几分发麻。
“若我说,我可以为你去死,你信吗?”
“不信。甚至,我没有回北疆的日子,我都不信你能为我守贞。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在你眼里,我跟别的男人吃饭,你都会给我判了死刑。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为我坐怀不乱了吗?”方幼萍气恼到了极点,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求生的欲望,也无法维系她继续对他低头央求。
“我承认,战事焦灼,我压力太大时,的确用床笫之欢麻痹过敏感的神经,让四姨太侍寝过两次。但我跟她没感情,她对我来说,跟左手、洋人小玩具没区别。甚至跟一只羊,其他动物也没区别。”蒋理承这回还算坦荡,承认了。虽然在方幼萍看来,是强词夺理。
大抵是知道,她会对自己彻底失望了,蒋理承本就没想过挽回,现在更是破罐子破摔,俯身低头、贴近她的耳朵,问道:
“萍萍,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我们去殉情,同归于尽。”
“叔父,我不想劝你,因为你比我更清楚大局为重。你现在就撒手人寰了,愿意将江山拱手让人,也放心交给二公子,不怕扮猪吃虎的颐图哥哥发动夺嫡之乱。可你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就不想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不想再活五百年吗?”至于她自己,她不想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现在性命在叔父手中捏着,由不得她。
试过道歉和祈求,但不能让他听进去。方幼萍不想放弃自救,但现在看来,只能放弃抵抗了。
“萍萍,我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蒋理承终于还是将她放了下来,感受着她因恐惧而两股战战,几乎被吓得腿软,便有几分心疼。
“实话就是没有,可我也想问你,是谁告诉你的,我跟他上床了。”方幼萍推开了他,没有转身落荒而逃,而是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瞪着他:“叔父,我还想问问你,假如我跟你一样,只把刘议泽当成左手和小玩具,派遣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并不是爱他,跟他上床,你就能接受了吗?”
如果不能,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接受他频繁流连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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