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而当魏伟反应过来,却听到窗户上真的噼啪作响,外面下冰雹了。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吹进店里来呼呼作响。冰雹和雨被风吹的横着飞,有一些都砸了进来。
不过这样一来,屋里面倒是凉快了很多。
“打烊吧,这破天也不能有人来买东西了。”魏伟说着,就要把卷帘门拉下来。可小玲说不行,还有个人没来,不能关门。
魏伟寻思谁这么有架子,还非得等着他来才准打烊。问小玲她也不说,只央求魏伟再等等,就等十分钟。这一来让魏伟感觉自己倒成了店主,他寻思说,那成,就等十分钟,到时候不来,就关门睡觉。
而事实上,这十分钟并没有人来,魏伟把卷帘门拉了下来,两个人与世隔绝了一样。
那天晚上,魏伟和小玲做了两次爱。一次在床上,一次在柜台前。小玲像个饥渴难耐的荡妇一样,骑在魏伟的身上上下耸动,直到她累的趴在魏伟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你、你怎么还不出来?”
魏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想射的感觉都没有。小玲比起上一次,更加的游刃有余。魏伟渐渐地感觉到,小玲在极力的迎合着自己,哪怕有些姿势,会让她非常痛苦。
一整夜,魏伟都没有睡着,小玲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吃饱了鱼的小猫,满足地睡着。她的鼻翼微微皱着,魏伟忍不住轻轻亲了一口。
凌晨三点的时候,魏伟就离开了“寂寞难耐”。雨已经停了,大街上全是水。魏伟知道这样不辞而别非常不厚道,但他没办法继续留在那里安心入睡。
他睡不着。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像个无耻的混蛋,吃干抹净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回到豆腐坊的时候,魏伟接到了小玲的电话,电话那头,小玲焦急地像快喘不过气来,问他,你去哪儿啦?
魏伟说,我回来了,你睡吧。电话挂断。魏伟把手机关掉,把自己蒙在被窝里,一连睡了一天一宿。
这期间有两个人来打断了他的春梦。第一个人是雷子。事实上如果雷子不来,魏伟可能一直睡到死。雷子把门敲得震天响,魏伟去开门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盯着看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咋跟中毒似的,病了?”
魏伟照了照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蓬头垢面,面色发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没事。”魏伟摆了摆手,又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雷子把他拉起来,说:“别骗我了,从小到大你一说谎,就爱眨眼,老实说出什么事了?”
魏伟眯缝着眼不耐烦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犯困,睡一觉就好。”
雷子说得了吧,你还记得十六岁那年,你被燕子甩,不就是这副德行吗,是不是又被人甩了。
魏伟睁开眼,摸索着床头的烟,抽了一根,怀疑地看着雷子:“我追燕子有没有戏?”
雷子摇摇头肯定道:“没戏。咱村多少人都追她,都没追上,你肯定也没戏。不是我说,姑娘多了去了,有一个就行,林美美不就挺好,干嘛还老想着燕子?”
魏伟摇着头说,你不懂。
雷子说:“我是不懂。得了,大道理你都明白,对了,刘大脑袋打工回来了,还有老枪他们,听说赚了不少钱,晚上在他家请吃饭,叫了村干部。”
刘大脑袋就是金兰的男人,出门在外大半年不回家一次,难得衣锦还乡。魏伟还从来没有衣锦还乡过,这让他想想就郁闷。
第二个把他从春梦里拽出来的人,是王桃子。
魏伟最恨打断他睡觉的人,哪怕是亲老子,都想扇几个耳光过去。可当魏伟顶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王桃子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差点一口吞了他。
“小鳖崽子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年纪轻轻的就不知道勤快点。”王桃子咆哮道。
魏伟恍然想起来今天约了手工活儿的老板谈生意,再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赶忙翻出手机来给人打电话。王桃子挥手打断他,说:“人在我家等着呢,别废话了快去。”
魏伟感激地看了王桃子一眼,一溜烟一样往她家跑去了。
事情谈的很顺利,顺利的让魏伟感觉像做梦一样。老板酒量不好,两瓶破下去,舌头就开始打卷儿,拍胸脯打包票,说只要魏伟把公司开起来,他就能直接从厂家联系到货源。
这是魏伟这几天以来最高兴的一件事。魏伟兴奋地把电话本都翻开,挨个给上面的人发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
“我要开公司了,以后请叫我魏老板,欢迎光临!”
第一个回复的是石榴,她调皮地说:“魏大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按时给我发工资!”
第二个回复的是王大富,只有一个字:“哦。”
这丝毫不影响魏伟的心情,人在极度高兴的时候,往往会自动忽略掉其他的情绪。现在哪怕在魏伟面前放一个屁,他都会感到高兴——(乡艳:蜜桃的诱惑rane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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