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不稳定的因素了,为此,可以抛弃一切。
“宁思远同志,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张博翰变相的承认了宁思远刚才的话,终于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张博翰是喜欢藏拙,但是裤衩子都被对方扒光了,继续藏着会显得很傻缺。这些事情只有他的表弟知晓具体的情况,就是政法委书记何天翔,纪委书记费仁也只是知晓自己可能没表面那么老实罢了。
尤其是费仁,他也是这两天才接触的,就连刘宇轩都不知道,宁思远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对方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
面前这个小所长此刻充满了神秘,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重要吗?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就好了?”宁思远摊了摊手,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他还真没办法说出来。
张博翰愣了一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上午时候的还在说这个年轻人意气用事,可是如今……
这个人短短一天之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张博翰很好奇,十分好奇,可他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张博翰算是有了和宁思远合作的意愿。
宁思远笑了笑,缓缓说道:“我需要您帮我调来几份资料,关于郑家村原村长郑二牛溺水案的。听说当初检验的法医出具了结果之后就辞职了,我希望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博翰闭着眼思索了起来,江水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年旧案也不少,身为专职副书记,张博翰是不需要去浏览这些东西的。
但是想要搬倒宣伟才,他需要尽可能去搜集对方违法犯罪的证据,这些案子就是很好的切入口。
郑二牛的案子恰巧在他的任期内,由于法医时候直接辞职了,所以他略有印象,不到一分钟便睁开了眼眸。
“这个案子我有印象,应该是两年前的,虽然是有些蹊跷,但跟宣伟才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顶多是涉嫌到郑家村村长郑勇军,也就是你现在正在办的那个人,他很重要?”
不愧是副处级别的干部,一瞬间就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不然我费劲巴拉的去得罪罗博涛让他给我阻力干嘛?真以为就是办一个小小的村长和乡长?”宁思远说道。
可张博翰还是想不明白其中关键的地方,手指敲打着桌面:“凭借他就能办了宣伟才?不对,应该是罗博涛,你强行牵扯上罗博涛就是为了让他和这个案子牵扯上关系,郑二牛有背景?”
当张博翰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宁思远不得不去敬佩对方,怪不得后来年纪轻轻就高升江川市老大的位置,人家是真的有本事。
只是从只言片语当中,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果然,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可这件案子当初我也关注了,郑二牛的家庭成分早就透明了,不可能出现意外的。”张博翰十分笃定的说道。
“所以这就是您需要我的地方了,不然,您何必和我合作呢?”宁思远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
张博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谈一谈事后的战果如何分配了?”张博翰不是什么顽固和迂腐的人。
利益交换是成年人都会的选择手段罢了,多数情况下,没人在意过程如何,只看结果。
打掉了宣伟才他们,老百姓欢声笑语,领导们脸上有光,他平步青云,多方得利,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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