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获救,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会报答她的。
泠然看着王若岚从要哭不哭,到冷静下来,她咬牙说:“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她要把刚刚从蒙面人身上搜罗的刀留给了泠然。
泠然不肯要:“我没武功,拿了刀也不会用,你拿着才有用。”
王若岚只好把最开始拿到的那根棍子留给了她。
等到王若岚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泠然咳嗽了一声,终于没有再强撑着了。
她全身蜷缩成一起,这个时候才发现身上已经湿透了,从上到下都是冰凉刺骨的寒气,脚腕的地方又是火辣辣的疼。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拄着棍子,好不容易拖着自己到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下面,终于能稍微躲一下雨了。
凄风冷雨,全身的体温在不断下降,钟泠然又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乱七八糟的闪现许多画面,像是一幅幅怪光陆离的画卷。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景詹的样子了。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定亲的时候。
在那之前,她也曾猜想过,那个名冠京城的少年是什么样的人。
然而见他的第一面,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喜欢她。
他可以掩饰的很好,彬彬有礼,关怀她的时候表情真切诚挚。
可她就是有那种预感——他并不满意她。
那些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审视;那些温柔,也只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敷衍。
可是他却说,他对她很满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桩亲事就已经板上钉钉。
钟泠然也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对于还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并不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景詹第一次给她的印象太过不好,以至于后来几次见面,她都下意识的拿着一样审视的态度去看待他。
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或者说,他并不觉得,会有哪个女子不为他疯狂。
于是,在一个很普通的下午,他举起茶盏,云淡风轻的告诉她:“钟大人子嗣单薄,将来也无人为你撑腰,你不如劝你母亲多为他纳几个知心人,给你生几个弟弟。”
钟泠然:???
他面带笑意,依旧是翩翩君子的模样:“我们将来是一家人,我自要为你考虑的。”
钟泠然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低头道:“不劳世子费心。”
然后出门就是一口唾沫。
管好你自己吧,猥琐男!
从那时候起,泠然就想要解除婚约了。
再这样冰冷的雨里,一想起景詹那张脸,泠然竟然从内而外升起一股火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摸摸自己,才发现额头烫的能灼伤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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