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骗子,骗我。”
“没骗你,我说了我不骗你。”
陈悦目脑袋蹭蹭待在一个舒服的位置,喃喃:“我说,骗我。”
“……这个不能骗。”
他失望透顶,就连在梦中也听不到福春一句我爱你。陈悦目难过得啜泣,泪一滴一滴濡湿衣服。
“丢不丢人?这么大还哭鼻子。”
“你少管。”
“你到底爱我什么?明明还能找到条件更好的。”
“爱不是讲条件的。”
“大道理一套套。”
“但你还是不爱我。”
“你这人爱得乱七八糟。”
陈悦目问她:“当初为什么找我?”
“给钱给饭,人帅活好还是个处男。”
他躺在福春怀里又哭又笑,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悦目烧退起床,发现身上衣服换了一件。洪婶正好开门进来,他起身走到厨房问她:“衣服是您给我换的吗?”
洪婶摇头,“您说衣服自己换我就没动了,太太昨天出门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可能来看过您。”
陈悦目点点头,余光瞥见冰箱上反过来贴的猫头鹰。
洪婶做事很细,每次来的时候会把干完的事写在上面,为了显眼还会压在猫头鹰下然后再把它们正放来确保陈悦目一定看见。这习惯从没变过也从没漏做。
陈悦目慢慢走去把压在下面的便利贴摘掉。
知道他喜欢猫头鹰冰箱贴的人不多,知道他喜欢反着贴的更是寥寥无几。
病好之后,陈悦目又去见了福春。
“你怎么又来了?”
“正常消费,你管我去哪?”
“想喝点什么,酸梅汤、果汁还是柠檬水?”福春把iPad拿出来给他点单,“要帮你拿点水果吗?”
陈悦目点了个菌汤锅和一碟肥牛,点完把福春叫来添水。
“等会有空吗?”
“没空,走开要扣钱的。”
他破天荒没多纠缠,等菜上齐只坐了半小时便离开。
第二天福春下班看见他的车停在广场路边,陈悦目也看见她,下车朝她走来。他病后面容还有些憔悴,加之皮肤又白立在那薄瘦的裹一身黑,颇让人我见犹怜舍不得骂。
福春打着哈欠走过去和颜悦色问:“找我什么事?”
陈悦目离她三步远的距离停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思忖片刻说道:“我生病了。”
“啊,好点了吗?”
“嗯。”
“就告诉我这个?”
“嗯。”
“快回去休息。”
福春把他推走,陈悦目又转回身问她:“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福春愣了愣,问:“什么衣服?”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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