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盛京,远远地看到城门戒严。气氛非比寻常。
薛卫叹了口气,郢朝,怕是要变天了。
懿贵妃守在仁帝住所乾宇殿不让人探望,宫中暗流涌动。
谈慕回京的消息一传来,懿贵妃立马传话让他入宫。
日前仁帝头痛发作,四皇子一党趁机提出立储一事,朝中争论不休。
仁帝一怒之下在殿上惊厥,大臣这才不敢继续吵闹着立储。
其实那一日后,仁帝一直昏迷不醒。
早朝罢了几次,对外只说头痛欲裂正在疗养,丝毫不敢将昏迷的风声走漏。
柬摩使团还没走出郢朝,若是被他们知晓仁帝的状况,别说谈好的割地赔款会作废,就怕郢朝有异心人内外勾结使郢朝大乱。
路悠当机立断封锁了乾宇殿,里面的宫女太监均不可外出。
不过一连几日仁帝都没有露面,宫中之人都觉异常,但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沁妃频频前往乾宇殿,意欲打探消息。
对于她来说,这是让她的昱儿成为储君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不确认陛下的状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懿贵妃路悠武力高强,做事雷厉风行,这后宫妃嫔怵她怵得慌,一时间后宫冷清不少。
谈慕迈进仁帝的寝殿时,立即感觉到一股驳杂的精神气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靠近仁帝,发现他的面色有些青,一副中毒之状。
旁边候着的太医惊慌之色直接掩藏不住,因为谈衍的脉象全部都乱了,找不到病因,他们无计可施。
如此狂暴的脉象,他们从未见过,只能拿百年份的参片熬水不断地喂给仁帝,保持他的体力。
谈慕也面露难色。
类似的状态,他只在花渊身上见过,可花渊尾随着自己与昭昭一路到了成州,之后又离开了。
花渊与仁帝头疼一事无关。
“母妃,父皇从何时开始头疼的?”
懿贵妃招手,德寿立马上前回话:“殿下,半个月前,陛下出现头疼的症状,之后他停了太医院配置的龙涎香,停用后,头疼得更厉害了。”
“殿下赶往成州后,二殿下进宫献上了药丸,陛下服用之后,头疼的症状减轻了许多。只是……”
“只是什么?”懿贵妃在一旁问。
德寿犹豫开口:“使团和封王离开那日,二殿下又一次进宫求见了陛下……二殿下走了之后,陛下头痛欲裂,之后便昏迷过去。”
诬蔑皇子是掉头的大罪,但是德寿觉得二皇子谈盛真的很异常,谈衍头痛欲裂多次,又频频晕倒,这期间唯有二殿下谈盛频繁接近过仁帝,他再三犹豫,说出了自己的观察。
并且,德寿感觉最近的陛下也有些异常。
陛下之前问过自己,二皇子还像从前吗?
之后还找来了冷宫之中的废淑妃柳依来认谈盛,连她都说越王不是她的儿子。
陛下明明对越王有疑心。
那么为何陛下会接受越王的药丸吃下还允了他任雁山巡抚?
德寿为仁帝磨墨时看着他亲自写了任职圣旨,给了二殿下。
当时德寿心里便掀起了狂风巨浪,二殿下如此受宠,主上的处境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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