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只听见沙沙声响,几条毒蛇嗅到血腥之气,从乱草中游了出来。沈玉芙一蹿而出,伸手便捉。那毒蛇受惊,抬起头来,张大了嘴,对着沈玉芙掌缘一口咬来,好在沈玉芙先有准备,在手掌之上裹了树皮,倒也不曾受伤。
如此捉了数十条,沈玉芙心想,这些毒蛇也该够了,提看装蛇的布袋,便往回走。
回到洞中,沈玉芙把布袋往地一放下,见凌禹貉眉宇之间的一层青戾气更加深了,道:“这法子真有用么?要不,咱们再想想其它法子。”
凌禹貉只觉得心中一阵难受,如遭火炙,忙运内息压住,道:“只怕……只怕没时间了,你……你先出去吧。”
沈玉芙不解道:“我出去做什么?”
凌禹貉一笑,道:“给毒蛇噬咬的样子定不好看,你还是别看为好。”
沈玉芙道:“你这花子,一身肮脏,也知道什么好看不好看了。”犹豫了一阵,道,“你自己小心些。”
凌禹貉点了点头,见她一面走,一面回头向自己望来,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见她出洞,这才解开束在布袋上的树皮,群蛇纷纷游了出来。|凌禹貉只觉身上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运起内力护住心脉,只咬得牙齿格格而响,强自忍受。
沈玉芙坐中洞口,心中忐忑,竟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子的生死安危牵肠挂肚。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洞中腾的一声响,似是倒地之声。沈玉芙心弦剧颤,一蹿入洞,只见凌禹貉倒在地上,身前吐着一大滩黑红血迹,咬在他身上的几条毒蛇一动不动,已然死了。
沈玉芙啊地一声,府下身子,叫道:“叫花子,叫花子。”伸手去推,触手冰凉,竟似死了,没了注意,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一点点落下来,砸碎在他苍白的脸上。
沈玉芙正自伤心,忽听一个极轻极轻的声音,气若游丝地道:“你……你在哭什么?”
“啊!”沈芙只道自己听得错了,一声惊呼,凝目瞧来,泪光朦胧中,只见凌禹貉满脸疲惫的瞧着自己,喜道:“叫花子,原来……原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真是吓死我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凌禹貉也是一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我叫花子的命硬得很,阎王也是不要的。”
沈玉芙笑骂,道:“死叫花子,都成这了,也亏你还有心情说笑。”
此后,禹貉每日以此法疗伤,遭毒蛇噬咬之痛,七八天下来,然功力还不能恢复,伤势却大有好转,不用人扶,一个人也可以勉强行走。
这天,沈玉芙外出捉蛇,随便打了只野兔;拧在手中,笑道:“今晚可要好好吃上一顿了。”但见天色已经不早,四下里一片水气朦胧,便往回走。
远远飘来一阵肉香;只嗅得沈玉芙吐了几口涎水,心想,什么东西好香啊。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伸手拨开一大片苍翠欲滴的芭蕉叶子,远远瞧见凌禹貉坐在洞前的一堆篝火旁,瞧着火上烤着的什么东西,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副谗欲滴的模样,见沈玉芙回来,挥了挥手,咧嘴露出一口白玉般的牙齿来,道:“快过来尝尝,好东西呢。”
沈玉芙抽了抽鼻子,快步走近,笑道:“你烤什么东西呢,我老远就闻到香气了。”
在火旁坐下,只见他不住转动架在火头上的一条树枝,上面弯弯曲的一块什么东西烤成焦黄之色,滋滋有声,油珠儿一滴滴落到篝火中,香气四溢,沈玉芙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唾沫。
凌禹貉笑而不语,撕下一块肉递给她,道:“先别问是什么,你先尝尝味道可好。”
沈玉芙也不客气,禹貉瞧看沈玉芙,目光闪动,不住催促,道“怎么样,怎么样?味道还好吧?”
沈玉芙放嘴里一放,但觉入口香酥脆爽,竟比自己吃过的任何美味也要可口,虽无盐味,竟也回味无穷,忍不住赞道:“好吃,真好吃!”忍不住自已动手撕下一块肉来,津津有味地吃了。
凌禹貉见她吃得香甜,不禁笑道:“我早就说过,蛇肉弄好了,可是难得的美味呢,你偏偏不信,现在你总该本相信了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扑地一声,沈玉芙吃在嘴里的蛇肉喷了出来,惊呼叫道:“什么……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凌禹貉咧嘴大笑,道:“蛇肉啊,怎么了,你不说好吃么?”
“死叫花子!”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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