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是和我回去,我可以让你当太子妃,你以后就是皇后了!”他开出最优厚的条件。
袁师傅真的在用力握她的手哟!这次感觉更明显!方泺扭过小脸企图看看袁师傅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她刚才感觉到的那样,可就在这时,太子的话又传了过来。
“你从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母仪天下好不威风!”
那是自找麻烦!方泺在心中暗骂,嘴上可不敢乱说。为了不再让他问一些白痴问题,方泺决定将话讲个明白。她眼珠一转,靠向袁再颢,说:“但我已是有夫之妇了呀!”她倒在袁再颢的肩上,一脸的甜蜜样。心中则暗暗祈祷,回去后袁师傅不要打她屁股!
眼看着太子额头的青筋突显出来,和袁再颢明显的僵硬状态,她仍然不怕死地说:“而且我们夫妻两人恩恩爱爱,美美满满。不过将来你就是大王,后宫佳丽可以不止三千,你就不要再考虑我了噢,我们后会无期喽。”
“哗……”桌子被太子踹翻,酒菜散了一地,袁再颢将方泺迅速移到旁边,以免受到波及,他抬头看向太子,眯起眼。
“太子,太子!”马相第一个冲进来,他身后是一群官兵。
“都给我出去!”太子大喝。
“王儿。”一声温柔的呼唤,一位典雅端庄的妇人走了出来。
“母后。”太子回身行了个礼,马相与官兵也相继跪下。
妇人走到方泺身边,仔细地打量她。“王儿,这就是你两箭要射的人?”
“是的,母后。”太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同样,方泺也在打量这位王后。她年约四旬,风韵尤存,料想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而她满身的贵气更是方泺怎么也学不来的。
王后看了方泺好一阵子,问:“这位姑娘似乎不像是本地人士,姑娘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呀?”
“我叫方泺,同我夫君四海为家。”她还不忘演戏,但目光却是坚定不移的。
袁再颢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心头慢慢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溢满,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把她颊边的乱发拂到耳后。然后,怵然的惊讶攫住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会这样,他的心里为什么会为此感到幸福,为什么?
方泺露出甜美的笑脸,那美丽的笑容马上赶走了袁再颢的那分吃惊。一切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就是这么自然而然。
他们俩的眉目传情让太子觉得非常的刺眼,他微上前,却被王后拦住。
“母后!”太子不情愿地叫道。
“退下。”她的声音虽轻柔,却很有分量,太子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母后,平时的她总是爱玩爱笑的。
王后看着方泺和袁再颢,暗自为自己的儿子叹气。“方姑娘,你和你的丈夫走吧。”
“母后!”太子大叫:“不可以!”
“你们都让开,让他们走!”不理太子,王后向那些官兵发话。
官兵让开一条路,让他们二人离开。袁再颢看到人群分为两半,便牵起方泺的手,阔步向外走去。方泺来不及向这位漂亮又识大体的王后道谢,只得挥手道别。
“母后!”太子欲说无言,只得转身去追。
“站住!”王后一声怒喝,令太子停住脚步。“王儿,你死心吧!”王后又恢复先前的温柔嗓音说,“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这里。”是呀,后宫佳丽何止三千,身为女人,谁不想得到一生的幸福?谁又想只要一时的宠幸?这一点她也知道呀!看着那对年轻人,他们才是一对。王后走出名醉居,抬头看向蓝天沉思着……
就这样,太子殿下的一段单恋失败了,徒留一支梳子在手中。
马儿踩着碎步“踏踏”的向前走着,马上的人儿随着马蹄的声音心里“咚咚”地跳着。方泺不知道她扮作他的妻子会惹袁师傅生多大的气,但自从他们离开名醉居,袁师傅的脸就一直阴沉着,而且她也忘不了当她谎称是她妻时袁师傅那僵硬的状态。她知道,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的。她也知道他平生最讨厌麻烦,而她正巧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下她恐怕是要完蛋了!而且,他们没有找到草药就被迫离开了幽州,这几件事加起来——只怕,只怕!她的手因紧张而不停地绞着,小脸更是低垂得要埋进马鬃里。
不想冒险再呆在幽州,以免太子找到她,但芝冥草尚未找到,所以他只能先出幽州,夜里待他安顿好她后再自己回去找,估计芝冥草就在这一带了。
他紧了紧缰绳,让马上走得再缓一些,以免前面的女人因为头垂得过低失去重心而跌下马去。回想起在名醉居的一切,他并不知道要如何评价她的所作所为,但除了麻烦之外似乎还在他的头脑里留下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但他抓不准它到底是什么。现在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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