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4750年的九月,在教皇阿方索三世的反复督促,和联合国组织的牵线下,拜伦帝国执政方终于同克鲁维亚方暂时停火,开始了交战以来的第一次和谈。
九月的帝都格洛瑞还深陷在初秋的闷热之中,即使位于半山腰上的香榭宫在白日里也并不轻松。
悠闲的午后,宫人们坐在花园里的树荫下纳凉闲聊。
娱乐八卦,贵族丑闻,最后才聊到了那场距离这里极其遥远的战争。
“真不知道这一次和谈能不能成功。我多希望战争能结束。我妹妹的男友就参军去了,这丫头几乎每天一提起这事就要掉眼泪。”
“可路易斯皇子至今都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才是皇位继承人呢。”一位女官忧心忡忡,“你们都看到过他发表的电视讲话。他还说皇太后能为他作证呢。”
“可别提这个事儿了。”一位年长女官没好气,“你们都忘了,陛下当初质问皇太后的时候,大半个皇宫都被惊动了?那位可怜的夫人,哭晕了好几次,指天发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相信她的。我服侍了她快有半辈子了。她确实是个心思非常……单纯的女人。这事儿不像是她做的。”
“可陛下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呢。说起来,皇太后被陛下送到夏尔行宫也有半年了,难道真的不打算接回来了?”
“你还不明白吗?”旁人压低了嗓音,“在陛下解决了路易斯皇子前,太后是不会被接回来的。苏菲公主因为同情路易斯,也被陛下赶出了宫廷,让她去和太后做伴呢。”
“说起来……”年长女官面容愁苦,“陛下现在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
一众女官都露出一副了然之色,纷纷苦着脸点头。
“同他登基前可截然不同,完全变了一个人。”
“上次有个侍从官名叫路易,陛下就用瓶子砸了他,把他赶出了宫廷。从那儿以后,宫里所有叫类似名字的男人,不论侍从官还是侍卫,全部都换了名字了。”
“他每天都会把大臣们骂得狗血淋头。说真的,那些大人们都是高贵的勋爵,可是在陛下那儿和一只犯了错的狗差不多。”
“你们知道吗?”一位最为年轻的女官朝同伴们勾了勾手指,暧昧地笑着,“陛下睡觉,至少要有两名情人陪伴。有时候还会把所有的情人都召集过去,轮流招幸……”
除去两位年长的女官一脸厌恶,年轻的女孩儿们全捂嘴笑起来,显然都对皇帝的这条桃色绯闻大有耳闻。
“我也听我的室友说过。”
“我的手帕之交就是寝宫女官,她亲口告诉我的。说没有轮到的男人,就坐在旁边等着,看着陛下和别人……那个……”
女孩们又兴奋又觉得下流无比,咕咕闷笑,像一群小鸽子。
“你们见过陛下最近新来的那个男宠吗?我觉得他是所有男人里,长得最像奥兰公爵的了!还是年轻版的!”
“我现在相信公爵同陛下一片清白了。”
“可不是么?不然陛下何必到处找酷似他的情人呢,就是因为没有得到他呀!”
“可奥兰公爵真是一名神一样的男人呀!”
随着这一声感叹,所有女官都露出了向往之色,面孔上春意浮动。
“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乡巴佬呢。可他现在真是我在宫廷里这二十年来,所见过的最高贵的绅士。”
“你们知道吗,他最让我欣赏的是,这个男人仿佛知道一切。”连最年长女官都忍不住用充满爱慕的语气道,“他永远知道该怎么去解决困难。不论多么罕见的,突发的事,他都会知道怎么处理。你可以完全信任他的英明果决,去追随他。”
“奥兰公爵可曾为皇太子的男人呢。”小女官笑道,“如果不是亚当陛下去世太早,现在坐在王座上的,应该就是他吧?安东尼四世,对吗?”
先前还谈笑风生的女官们倏然一静,都没有接这个茬儿。
小女官在成串的白眼中顿悟,讪笑了起来。她急忙找了个新话题。
“你们都听说了艾尔莎公主在相亲的事了吗?”
即将僵死气氛终于原地复活,女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对公主的相亲对象评头论足起来。
就在距离这群女官不太远的篱笆背后,一名身材英挺的中年绅士,正挽着一名年轻淑女的手,在树阴下散步。
这两人,正是女官们口中八卦的两个当事人。
“希望不要太在意女孩子们的嘴碎,安东尼堂兄。”艾尔莎公主微笑着,“你这大半年来,一直是宫里话题度最热的男人。Omega们爱慕你,Alpha青年们崇拜你。”
“我倍感荣幸还来不及呢,艾尔莎堂妹。”奥兰公爵笑道,“作为我们这样的人,为侍从们提供一点闲话八卦,也是我们的义务之一。”
“也得是正面积极的闲话才好。”艾尔莎轻叹,“我辞去了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到宫廷,为兄长担任内务总管。我可是为了帮助他竖立起皇室的良好形象,而不是看他每天晚上都和一群男人们胡闹的!”
“你为皇室的贡献,我非常敬佩。”公爵道,“可是拉斐尔说他总是睡不好,又很抗拒使用药物,就只用采取……身体上的刺激,让自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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