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陪着叶子在医院妇产科做孕检,忽然就接到了孟潮生打来的电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叫了句“潮生”。
对方说:“姑娘,虽然相逢不多,但神交已久,我一直把你当知己,保重!”
寥寥几句,匆匆挂断。收起电话,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叶子身上。
两天后,才得知孟潮生死了,说是出车祸,连人带车翻下盘山公路,尸骨无存。
今儿个正赶上没事儿,燕清婉就买了香纸去西山祭奠。
回家却见阮逸尘黑着脸坐在客厅里:“干什么去了?”
语气不善。
“没什么,外面走走。”
“走走,拎着香烛火纸走走?”
见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她也火往上撞:“拎香烛火纸犯法啊?我还没问这么多天你干嘛去了呢,十天半月不露回面儿,凭什么你一回来就挑我的不是?”
看她伶牙俐齿的样儿,阮逸尘气得剑眉一凛,随手将一叠照片摔在清婉脸上。
她捡起,不禁怔忡。分明是那天下午孟潮生跟她道别的情景,却因拍摄角度选的刁,无端的就使照片上的两人有了说不清的暧昧。
“哟,阮公子,好手段啊!拍的不错嘛,哪儿请的摄影师啊,镜头抓的都这么准!”
她明明就有些心虚,此时看他气得脸儿青,却变得理直气壮了。
阮逸尘瞪着她“腾”的站起身来,一步步逼到她面前:“燕清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你见完孟潮生那天晚上,大哥就把这照片儿给我了,当时我问你下午干什么去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什么?这些天我一直给你机会等你解释,可到现在你都不知悔改。”
“悔改?”她冷笑,“当时是谁说尊重我的选择,不干涉我的自由?这才多久,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
“我是说不干涉你的自由,可我没说由着你背着我去会男人!”
“会男人?”她眉毛一挑,“你怎么不说我偷汉子啊!”
“你……”阮逸尘气得扬起手来。
燕清婉眼都不眨地看着她:“你打啊!打完了我们各奔东西,我马上就走,省的你说我给你带绿帽子!”说着,泪花儿就往下掉。
那话刺得阮逸尘难受,虽然心里窝火,可手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她扭头就要出门,被男人一把拽住:“你走什么,这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说完,转身,“砰”地关上了门。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晚上,叶子见燕清婉提了一包行李进门,又见她双眼红肿,忙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清婉扔下东西,抱着叶子又是一番痛哭。
“靠,就为这么点儿事儿你俩就闹分手?”听完整个过程,叶子直撇嘴,“我说燕清婉,他那是吃醋,你还故意刺激他,不跟你急才怪。你也是,解释清楚不就得了,非得别扭。你们俩啊,真是前世的冤家。”
其实清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被叶子这一说,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儿。可她是那么傲气的人,明明错了,也咬牙挺着到死嘴硬。
一连好几天,她都少呀寡语,闷闷不乐。
叶子劝了几次,说去找阮逸尘,好歹服个软也就结了,可她就是充耳不闻,一头犟驴。
岑夏和席萌萌也来问,说你们怎么了,清婉就咬牙切齿道:散伙儿了,以后别提他!
那两人听了,也是叹气。
直到这学期过完,都放暑假了,她跟阮逸尘之间也没见有好转的迹象。
七月里,热浪阵阵,最近经济市场颇不景气,小范围的经济危机开始出现。
可她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是?
其间,还去飞机场为乔如送了场别。她一直以为,像陆子谦跟乔如那么情投意合的男女,会早早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相濡以沫一辈子。可是,最后,却是乔如凄凉的离开,她说,他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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