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到女儿受了欺辱,便恨极了父亲的冷漠和陆雅茹的势利。
许一山头一次听到外甥女遇到这种事情,那么好涵养的人从椅子上冲起来,他忍着怒火,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要回去布置。
方平的母亲在客厅里隐隐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媳妇不省事,哪有这样黑白颠倒的讲继母坏话的?她又不敢直接进去,便偷偷在客厅里给方平打电话,让他快回来找许一山把事情讲清楚。
程一锦只道这回是有娘家人给她撑腰了,心情大好,非要留弟弟吃饭不可。方母也觉得务必得把人拖到儿子回来,在一旁劝许一山留下。
许一山觉得长姊不易,便坐在客厅里陪她闲话,方平妈在厨房忙活。
方平好歹赶到家,看许一山没走,松了口气,但他也不在妻子面前把事情挑破,只是坚持在饭后送许一山下楼。
方平再回家的时候,程一锦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方平道,“我同弟弟聊了会天。”说完,到儿子房间,晚上也睡那里,不理妻子。
许一山听这夫妻两个讲话,心中存疑,他与长姊亲近,但又向来敬重姐夫人品。这两个人说的事情却恰好相反,他心存疑窦,回许家找老魏问事情原由。
老魏叹口气,把方芳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连后来陆雅茹悄悄报复李琛一家的事也讲了,他又说起这几年程一锦性情大变,累得许达均操了不少心。
许一山原来听向东讲姐姐坏话,还觉得那不过是女人家小心眼儿,即便程一锦爱钱,那向东也是半斤八两,但看今天程一锦的表现,完全不知好歹,若她只贪财还罢了,偏偏无中生有讲尽父亲和陆雅茹的坏话……亏得陆雅茹还一片真心对她。
许一山想到父亲已然年迈,他们这几个做子女的谁也没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反倒是陆雅茹母女相陪才使得许达均不至于晚年孤独。他又想到这些年他偶尔回上海的时候,每次陆雅茹都竭尽心力让他在家中过得舒服,不由对陆雅茹好生的感激又觉得抱歉,他打定主意,今后一定拿陆雅茹母女真正当成亲人对待,便把江峰的事隐去不 谈了。
许一山回北京之前找程一锦长谈了一次,他因事情牵扯太多并未讲明陆雅茹为她们出头报复,只说陆雅茹是真心为她们母女两个着想,又说父亲年纪大了,既然她在上海,就应该多去老人身边陪伴。
程一锦原本期望这个弟弟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出气,为自己撑腰,但许一山句句都维护着陆雅茹,——这个妖精,谁见着她谁都被迷住了,——又想到丈夫这些天又住在儿子房间里,他们倒是同气连枝,把个她变作了孤家寡人……
许一山看她神情便知自己这一番话只怕是忠言逆耳,心下不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许一山要走,许意宁搬出一套金庸和一套古龙让他带给许童。原来假期中许童打电话无意间提过早先得的那套金庸全集被朋友借走,丢了几本,问可否拜托陆雅茹在香港再买一套。陆雅茹不但买了数套,还请朋友帮忙,求大侠金庸在书的扉页上签了名。
许一山也读金庸的,笑言这套要留在自己身边,陆雅茹见他神情不似开玩笑,便又赠了他一套。许一山也不客气,让随行的警卫把三套书都搬上车。
许一山回到家后,才知陆雅茹给他的可不止几套书,——大包小包的南方特产还有香港买的燕窝等等诸多补品,有给向东的,也有给他的,给两个人的养生方子都抄了几页纸,即使是母亲在世时对他也未曾有这么细心的照顾……许一山本不是容易动感情的人,现在更加觉得陆雅茹的难能可贵来。
他嘱咐向东今后往陆雅茹处送的东西要和送到向东母亲处的一样。向东大为惊讶,但只点头称是。自此,这两家一南一北,但更比程映琳在世时亲近许多。
绯闻
纽约四季酒店,豪华套房,客厅里一片混乱,充满糜乱的气息,宽大的沙发及地上各沉睡着几个年轻人,男男女女,你枕着我的腿,我抱着你的腰,都是□。
电话响起,没人去接,响了六声之后进入了自动录音,“Chuck,妈咪呀,别忘了今天要飞上海,啊!要记得把妈咪给你意宁妹妹的礼物都带上。明天见。”
自己占据一个长沙发熟睡的年轻人动了动胳膊,扶了下额头,呻吟起来。昨天喝太多,又玩太晚,若不是三番五次的叫醒服务,还有最后这一响电话,程帆肯定会睡到晚上。
他赤足下地,踩到昨晚的女伴,她一声轻呼,又掉头睡去,程帆看看那女孩子的睡态,摇头,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他肯定的对自己说,怎么早起时的女人就没法入眼呢?
他找到了遥控器,把窗帘都打开,这样不用叫,这班醉鬼都会慢慢自己醒来,然后滚蛋。程帆进到自己的卧室去洗漱,开始新一天。
他洗澡的时候,门铃一个劲儿的响,先前被踩过的女孩子到底是被吵醒了。她此刻头疼欲裂,根本没注意自己没穿衣服,就恍惚的去开门,只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这金发女郎才把眼睛抬起条缝,门口站着一个少女,东方人,衣着名贵,她叫过之后,一双眼瞪得立起来。
那东方少女重新看看门牌,确认无误,再看金发女郎完全不自觉的展示着身材,怒火上升,“Chuck呢?”
金发女郎清醒许多,她一侧头,妩媚的微笑道,“里面呢,不过,你要看么?”w
东方少女推开门侧身进屋,避免接触到女郎的身体,但见明亮的客厅里居然躺着几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女,禁不住被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跑到里面的套间,门开着,浴室传来了水声。
少女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心乱如麻,手脚已经僵直。
水声停了,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此刻的程帆好像年轻的太阳神初醒,浑身都散发着阳光和阳刚的美丽,他看到那少女站在门口,也丝毫不以为然,就这样大剌剌走到房间一侧的衣柜,挑选着要穿的衣服。
他从容的从内到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从抽屉拿出护照机票,钱包,放入外衣口袋,然后拎起一个旅行箱,完全无视所有人,离开。
那少女追出来,“Chuck,Chuck,求你,求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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