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茹想到了程一锦问她要钱的事,于是猜到程一锦此次前来的目的,心中也颇有怨气,于是硬下心肠,上了楼。
许达均在楼上看到妻子回来,陆雅茹也不用他说,就把上午程一锦问她要钱的事讲了。
许达均是早就知道陆雅茹帮着许一河投资理财的。陆雅茹当初也没瞒过他,本来也想帮着程一锦做些投资,但想到她把钱把得那样紧,因为财产又同向东争执,因此不想和她有金钱上的瓜葛。
许达均叹了口气,“想想宝贝,我就不生气了,何必呢?为她气得难受不值得。”
陆雅茹却难过的流泪。想到她自己这么多年,因念着当初虽寄人篱下,但到底与程家有了极深的感情,尤其是程一锦。现在程一锦为了钱,着实是伤透了陆雅茹的心。
许达均安慰着妻子,见她仍不开怀,问道,“要不你把你的钱都给了她?”
陆雅茹抬头看了看丈夫,见他很是认真,便道,“你的钱我不管,我还有意宁,那些都是我给意宁留的。”她又见许达均了然而笑,嗔道,“你打趣我?是啊,我有私心,可是我绝不贪别人的钱财就是了,当年表姐收留我,我也是真心想对表姐的三个孩子好。真要是他们谁有困难,我能不帮么?我同一山不熟,向东和一锦都不是好相与的,所以投资的事儿我是不会找他们,一河这些年倒是和从前一样没变过,他又没成家,我就替他管着钱吧,等他结婚后自然是给他妻子管的。”
许达均还要说什么,老魏上来,告诉他们已经把程一锦送走了。三人一时讷讷无语,忽听得外面汽车声响,知是许意宁放学回家了,陆雅茹忙去洗脸换衣服,老魏先迎下去。
许意宁知道最近家里有点闹,放学之后回家也跟着“闹”一点,不是缠着爸爸就是缠着妈妈,不是想吃西餐就是想下馆子。她刚才在车上看到程一锦从自家院门出来,脸色不快,进门见老魏也不似平常那样挂着笑容,就猜大姐来没什么好事情。
她上了楼,看父母的卧室门开着,于是道,“爸爸,我回来了!”
许达均在里面应了一声,许意宁走到门口,探个小脑袋,“咦?爸爸,你家房间里干什么?”
“小东西,你妈妈回来了,正在洗手。你也快回房间洗手换衣服,咱们商量着去哪吃饭。”
“去哪里?”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许意宁呵呵一笑,跑上楼去。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程敏给她买的漂亮衣服,许达均看着就开心。
“想好了么?”
许意宁点头,靠在爸爸身边坐下,陆雅茹还在衣柜前挑衣服,问女儿,“你想去哪里吃饭呀?”
“得月楼!”
“咦?”夫妻两个都奇怪,“得月楼?在哪里?”
“不是在苏州么?”许意宁说道,“我们开学典礼放了个老片子,叫《小小得月楼》。我同桌过年就去了她苏州外婆家,说真的有个得月楼,做菜老精的,很有名,我很想去吃吃看,看妈妈做得好还是得月楼的味道好。”
“你要到苏州去吃晚饭?!”
许意宁点头,“她说从上海到苏州去也没多远的,坐车子一两个小时,咱们现在出发的话,还不到晚餐时间呢。”
许达均一拍大腿,好呀!反正明天是休息日,咱们索性在那过夜,明天还能游一下寒山寺!宝贝不是学过姑苏城外寒山寺么?大好,老魏——
一家四口加两个警卫员两辆车子往苏州去吃传说中的甫里鸭,当然了,鸭子没吃着,到底是失传了,不过松鼠鳜鱼、蜜汁火方、碧螺虾仁等几道有名的苏帮菜还是让一行人大快朵颐。
许达均笑问幼女,是妈妈做得好还是这里的好。许意宁似模似样的沉吟片刻,“各有千秋吧——”
连两个警卫员都被逗得笑出来。
许意宁说,“这里的菜是好吃没错了,可是妈妈做菜有妈妈的味道。”
陆雅茹被女儿说得哭笑不得,但许达均也赞同女儿的看法,认为妻子的几道菜的确有个人风格,连得月楼的大厨都做不出来的。
陆雅茹被这父女两个哄得眉开眼笑,晚上和丈夫睡在床上,好半天也睡不着,“真是怪啊,难道真是因为到了家乡就兴奋如此?”
第二天,陆雅茹兴冲冲的带着丈夫孩子去寻她的旧居,看到残垣断壁未免失意。
许达均说,“我听老苏讲他女儿在苏州买了个大宅子当绣坊,怕绣娘们耐不得寒,把房子都装了暖气——咱们不如把这园子拾掇一下,周末过来住住,不也蛮好么?”
陆雅茹知道丈夫说的老苏是苏培琛,她同苏家的长媳杨依月挺熟的,杨依月的弟弟要从香港回上海发展,还找她帮忙。程奕的公司也做房地产,修个园子倒不成问题,只是这个园子太大了,她怕修起来容易维护却难,但又一想,自己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人舒适的生活?眼看着许达均一年老似一年,再享受又有几个十年?于是点头。
决绝
陆雅茹周日和家人回到上海,家中保姆说程奕打过电话,说他已经到上海了。许达均听了对妻子说,“让他过来,我得吩咐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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