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忍不住又往唇瓣送。
他的眸光盯在她双指间,一瞬都不瞬。“你抽烟?”她怔了一怔,忽然又退后一步,出其不意地要把门给甩上。
莫羽翼看穿她的企图,在她甩门的刹那立刻弓起手肘挡住关上的门板,闪易人内。
这么敏捷的动作可把曲荡漾看傻眼,忍不住咬唇,心凉的知道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行动。既然都闯进来了,她立即退到最角落,防卫什么似地把自己锁在边缘处,只想借由抽烟的动作来压抑紊乱的心跳。
他眉拧得更深。
“放下烟。”他斥她,目标仍指向她手上的烟。
她不自觉地又缩了缩,越想越觉荒谬,莫羽翼怎么可能找到这地方来?而且他想干什么?啊,是为柳絮而来的吧。
她漂亮的眼睛一眯。“怎么,你已经计划妥当了吗?现在准备替你的爱人报仇来着。”上回没向他的心上人道歉,他愤怒得很。
面对她的质问,莫羽翼不答反问:“你抽多久烟了?”眼一瞥,看见溢出烟灰缸的烟蒂,脸色难看至极。
“少来了,别顾左右而言他,想报仇就快一点。”装什么装,想骗她卸下心防吗?
“把你手上的烟给熄掉。” “无聊!”她挑畔地耸肩,不把他的话当真。
“熄掉I”他问到她面前、蓦然出手,轻易就攫住她的手腕,在她的错愕中,夹在指间的烟便被他抽掉。灼灼燃动的星眸注视她,警告声一出。“你的手非常漂亮、也很干净。不要再去污染它们。”他将她洁玉般的柔荑提至她眼前,严峻地要她别再犯。
她睁大水瞳,突然邪笑起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反驳道:“你神经病呀,管我怎么做,我抽不抽烟那是我的事。” “用这种方式摧残自己很有意思?” “摧残?”她不可思议地挑眉,然后轻蔑地摇起头来,这怎会是摧残,这算是哪门子的伤害,真正让她椎心刺骨的疼痛已经度过去了,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她。“你少大惊小怪了,把你的来意给说清楚吧,还是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想骗我上当,可惜太没创意了。”她撇开他,迳自走到桌前打开抽屉再拿出一包烟盒,恣狂地撕开透明胶纸。
他当她是大傻瓜吗,先假装关心她,诱骗她上当,然后再翻脸把她推到地狱深渊底下去,她吃尽苦头,几回教训了,她难道还学不乖呀?
莫羽翼陡然抓住她手腕,紧紧攫住!
吃痛的曲荡漾愤怨地对上他的眼,不期然地,她竟然看见他眼中有两簇心疼的火光。惊愕霎时掠过她的脸庞,然而在海边的记忆纷纷回笼时,她笑了。
曲荡漾故意装得好感动,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眉眼间盈满了不正经。“莫羽翼,够了吧,别再玩下去了,好无聊呀!”她扯他的手。
他不动不移。“给我承诺,说你不会再去碰烟。” “够了没,到此为止!”她使尽力气扳开他有力的关节,好不容易抽开后,手腕红痕一片。“听清楚,我不是柳絮,不需要你来管我。”她恨道。
只要能挣开就好,别被他箝制住就行,一步错,满盘皆输,同样的苦果她绝对不尝第二回。
她的心不可能再有火热,从前笨笨傻傻燃起的温度,已经被浇熄,冷绝了。
“好了好了,麻烦你就别再演戏了,其实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明白得很,所以你根本不必自费工夫,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也不会感动、不会把你当成是救世主崇拜、更不会以为你是真心在关心我。”真心、真情,乃是人间最可笑的事。
她那过分冷漠的眼神,盛载着浓浓保护颜色的疏离,莫羽翼太熟悉了,十五岁的那年,镜子中的自己,就跟她一模一样。
幸运的是,他幡然醒悟。
反观她越陷越深。
所以他来了。
控制不住地想确认曲荡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莫羽翼,你的诡计已经失灵,还不快滚!”他杵在这里有何用?
“告诉我,你父亲究竟跟你谈了什么。”从“柳园”回来,她变得更激狂,这是他探出的情报。
曲荡漾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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