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华人农历新年的日子,反而冷清了不少,因为华人的人数现在还太少了。
不过,秦汉还是把所有的华人军官召集到了一起,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个年夜饭。
秦汉看着相互劝酒畅饮的军官,有一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在农村过年的那种日子。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让人舒畅了。
当三利军在白马城愉快而充实地过冬时,一封信寄到了北美大陆东海岸的费城。
寄信的人是一位名为坎特的年轻皮毛商人,他表面上是哈德逊公司的委任专员,但实际上却效忠于新生的美利坚合众国。
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他获知了一些有趣的流言蜚语。
最开始,他对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因为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但是谨慎起见,他派人进行了调查,最终证实了这些留言的可信度。
坎特没敢耽误,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信使,直接送往了合众国的首都——费城。
这封信在路上足足走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被送到费城的独立宫。
1776年7月2日,十三个北美英属殖民地的代表组成的大陆会议就是在这里举行的。两天之后,大陆会议通过了杰克逊起草的《独立宣言》,这标志着北美殖民地从此脱离大英帝国的统治,也标志着美利坚合众国的成立。
说得更形象一些,独立宫就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出生的产房。
在一个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两个中年白人隔着一张橡木桌面对面地坐着。
“这已经是我们收到的第五份情报了,内容很接近。”说话的这个白人叫做约翰·杰伊,他大概五十出头,身形修长,脸颊凹陷,稀疏的头发下露着闪闪发光的头皮。
“也就是说,这些信上所写的内容都是千真万确的了。”这个白人比约翰杰伊年龄更大,已经快七十岁了,已经算是一个老人了。虽然年近古稀,但是他目光敏锐,精神饱满。
“应该错不了。”
“黄种人和印第安人的联军,而且还拥有步枪和大炮。”老人再次拿起桌上的五封信读了起来,这五封信出自五个人的手,但是说的却是一件事情。
“有趣、真的很有趣。”老人微笑着说道,一想到英国人的哈德逊公司吃了大亏,他就感到愉悦。
“我们猜测,他们的背后是法国人。”约翰杰伊说道。
“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已经快要玩完啦,除了法国人,我看不出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老人轻蔑地说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通气呢?”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法国人和北美殖民地的关系非常密切,说是铁杆的盟友也不为过。
“也许他们想卷土重来吧。”老人纵横战场几十年,一辈子都在和英国人、法国人打交道,他太知道“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这个道理了。
“那我们要做什么吗?”
“不着急,他们离我们很远,有他们牵制哈德逊公司是一件好事,我们的目标是五大湖。”老人的视线回到了地图上,他仿佛已经看到水草丰茂的五大湖地区被纳入到美国版图中景象。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规划——英国人、法国人、易洛魁人,每一个都是要全力以赴的对手。
边远地区的黄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担心。
“好,明白了,华盛顿总统。”约翰杰伊充满尊敬地回答道。
接着,约翰杰伊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他轻轻地合上门,生怕打扰到已经陷入沉思的乔治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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