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大妈不像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了,阮芸芸才鄙视地说:“我又没说错!有些人就是自找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到处多管闲事,不给自己积福。”
“你……”吴大妈昂着头,想骂回去,但被阮芸芸一瞪,又泄气了。她原是看黄友梅脸皮薄,才敢倚老卖老。
现在看黄友梅的女儿不是软柿子,她只好“哼”了一声,坐回自己床上生闷气。
“吴大姐,我女儿……”黄友梅想替女儿道歉。
阮芸芸打断她,“妈,月月和星星应该快到了,我陪你先去洗把脸吧。”
说着,她连扶带推,和黄友梅走出病房,来到水房。
“芸芸,你的脾气得收收了,都说吃亏是福。咱们让她一下也没什么。”黄友梅用毛巾擦过脸,看着女儿,担忧地说。
阮芸芸以前也听黄友梅的,处处委曲求全。但自从弹幕出现后,她才发现这世上多的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的人。她就应该一步都不退。
她把黄友梅手上的毛巾拿过来,投到脸盘里,给自己也擦了脸,才歪着头看黄友梅,狡黠地说:
“妈,您别再劝我了,我就这付脾气。要怪您就怪我爸去,谁让我随了他。您以后可不能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了。”
黄友梅哑然。要说这话也没错,女儿的脾气确实和她丈夫阮正钢很像。
她刚和阮正钢结婚那几年,阮正钢还是河西村出了命的直脾气。后来,因为他们一直只有芸芸一个女儿,阮正钢怕女儿被欺负,才慢慢收敛脾气,不敢得罪人。
阮芸芸见母亲沉默了,便一边解开自己的头发,一边转身背对母亲说:
“好了,妈,您看我刚刚那么说,不也没事。您帮我编个辫子吧,我最喜欢您编的辫子了,要五股的。”
母亲的手最是灵巧,小时候经常给她编各种样式的辫子,可把村里其小姑娘羡慕坏了。
女儿一撒娇,黄友梅就放下了刚才的事,专心帮女儿编起辫子来。
“好了,转过来我看看。”黄友梅把两根辫子拨到阮芸芸正面,她好像很久没有帮女儿打扮过了。
阮芸芸甩着辫子转身,她的头发随了母亲,又浓密又黑,额头的美人尖恰好把头发分成两半,衬得她眉眼如画,精致却不张扬。
“一眨眼你都长大,要嫁人了。以后妈都听你的。”黄友梅感慨道。
两人回到病房,那吴大妈斜眼睨了一眼阮芸芸,又收回目光,端坐着。她以为黄友梅会接着刚才的话,替阮芸芸向自己道歉。
路过吴大妈病床时,黄友梅迟疑几秒,最终还是沉默地走过去了。
看到母亲没有向外人服软,阮芸芸搂住她的肩膀,高兴地说:“妈,您真好,做您的女儿最幸福了!”
黄友梅拍了拍女儿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感动和自责。她以前老要求女儿懂事忍让,很久没看到女儿笑得这么开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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