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要……你清醒一点舒白竹,不要……”
姿意大喊着“不要”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即将窒息的鱼,直到床头昏黄的灯光亮起,有人喊了她一声:“小姿。”
惊慌不定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找到了归处,她抱住秦郁欢的腰,“姐姐,我害怕。”
“姐姐在这里,”秦郁欢紧紧搂住姿意,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小姿,我在这里。”
“好多……”姿意吞了吞口水,“好多血,我流了很多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每天去上班,我无休止地工作,我想忘记我的身体在流血。”
“我不是一直都喜欢工作的,我以前不是工作狂。”
“可是我停下来,我就会好疼,我不敢去医院,也不敢找家庭医生,我把、我把床单被子都扔了,扔到很远很远的垃圾站,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我不敢停。”
秦郁欢的面色变了又变,她现在无比渴望那边的舒白竹能立刻过来,她迫不及待地要去扇她。
这样的人,竟然也配说爱吗?
“我知道,小姿很乖。”秦郁欢语调柔缓,眼中却好似凝聚着飓风似的,“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听着我的歌,牵着我睡,梦里就只会有我,我会保护你。”
姿意本就处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清悦的歌声响起,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比安全的环境,没一会儿又累的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里,纯挚的童谣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明。
姿意醒过来的时候,秦郁欢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想着昨晚的事,又有些不太确定,“我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呢,”秦郁欢把选好的衣服取下来丢给姿意,很是无奈,“我给你唱了一晚上的摇篮曲,停一会儿你就哭,今天不给我报销一盒金嗓子你就太过分了。”
姿意:……
“我也……没有……”她麻溜穿上内衣和衬衫,“我真这么离谱?我其实也记不太清,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是想不起来梦见什么了。”
也就是此刻才起床,她迷迷糊糊还记得好像是有点怕到骨头都发凉,“那我跟你说我梦见什么了吗?我昨晚有没有很丢人?”
“嗯……当了一晚上要听歌歌才能睡觉的乖宝宝,”秦郁欢沉思片刻,随后又笑开,“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姿意:……
“家里的顶梁柱一大早就要破防了。”
“小姿昨晚很英勇,要带我上山下海捉妖怪,”秦郁欢笑得更欢,还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家的顶梁柱。”
姿意:……
“我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你去吗?下午有没有通告?”
秦郁欢摇头:“推掉了。”
“好端端的怎么推掉?”姿意很是不解,她让助理预约了医生的事也没提前告诉秦郁欢,秦郁欢又是个敬业的,别说刮风打雷,只要有通告打台风她都会去。
“娇妻的事你少管。”秦郁欢哼了一声,俨然一副看姿意不大顺眼的样子。
姿意没多想,乐呵呵地起来,吃过早饭后司机过来送二人去了季何年的私人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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