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止似乎能够明白他心中所想,顿了顿,“倘若有朝一日你再度易主,这回的主人将刀剑对准了你的旧主,面对殿下,你这把刀还会砍下去吗?”
谢得述微微皱起了眉毛,像在疑惑,也像在思考。
他好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萧玉融……主人不太一样。
谁会让刀有自己的想法呢?只有萧玉融会,她对小猫小狗有她自己的怜悯。
于是谢得述舒展开眉目,“我不会再易主了,你可以折断我,或者让我在杀人之中损坏,但我不会再易主了。”
李尧止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你愿意保护她吗?”李尧止问。
“我会守着她渡过难关,渡过破晓前的黑夜。我不求荣华,不求勋爵,只倾囊相助。”谢得述恳切地回答。
谢得述是个粗人,看不懂萧玉融晦涩不明的眼神,也读不懂萧玉融笔下生花的文句。
他只知道,自己要守好主君。
这是他的任务。
“那便好。”李尧止笑了笑。
对谈结束,谢得述要回去继续守着。
李尧止体贴地劝道:“今夜倒不如不必守了,有易先生陪在殿下身侧,无碍的。”
谢得述歪了一下头,“他在那能守住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尧止笑道。
谢得述沉默了片刻,站远了点,“那我守着院子。”
李尧止也没有再多劝了。
那头的萧玉融收到了柳品珏的信。
“去吧。”萧玉融取下了信,就赶那只肥鸽子走。
这只肥鸽是易厌养的,也就他是这样的品味。
“干嘛那么嫌弃它啊?”易厌撇了撇嘴。
萧玉融没理他,兀自拆开信。
柳品珏的回信并不长。
卿卿如晤:
玉融吾徒,别来无恙。
诸事繁琐,才叫你我师徒有了嫌隙。纸短话长,思来想去,不若面谈。
允州如今仍在混乱之中,还请皇军驻守乘川,待我前来。
师柳品珏书
这是一封信,还夹带一张小纸条。
萧玉融展开,上面写——
你身边的人夜探允州,取我柳氏机密。再有下次,绝不留情。
“啧。”萧玉融咂舌。
柳品珏这信跟小纸条完全是两个语气两个态度。
面谈也好,那就是得在谢氏多住几日了。
反正吴氏她得照打,跟柳品珏谈谈也行。
至于这个夜探允州……萧玉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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