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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辞宁认真道:“暖炉、兽皮,什么都好,我回头就叫人给你送来,暖暖身子。”
“这些东西我哪个没有?”萧玉融说,“比起这些,你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崔辞宁扬起灿烂的笑容,“我武艺这般的强,放眼整个楚乐,能与我一战者寥寥无几。你不必忧心我,我回头还得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护着你呢。”
萧玉融反握住他的手,“不,我还是放心不下,绍兖说得不无道理。此次漏洞,只怕真是文王布局,你一定要万般小心,莫要冲阵太深了。”
崔辞宁点头,“好,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听明白了吗?别给我到时候缺胳膊少腿了。”萧玉融嘱咐。
“我知道了,昭阳,你就放心吧。”崔辞宁扬起笑脸。
看着崔辞宁这模样,出兵在即,萧玉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不然就扰乱了军心。
她叹了口气,心底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安,只能再三嘱咐崔辞宁当心。
或许是看出萧玉融忧心,崔辞宁便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崔辞宁说:“待到此战结束了,有机会你定要来崟洲瞧瞧。”
“崟洲?”萧玉融扬眉。
“是啊,崟洲可好了。”崔辞宁提起这个就神采奕奕,“崟洲虽不比玉京那般繁荣富庶,但也是不错的。到了冬天,那个冰雪消残腊,崟洲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也是天下奇景!”
萧玉融笑着说:“那我可就要自惭形秽了,崟洲的姑娘潇洒,健康又快活。而我每每到了冬日,大病小病,我总要生一场。”
崔辞宁以为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连忙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其实崟洲靠近北国,冬天里很冷的!哪怕是军中的汉子也会生病!”
见萧玉融看他,他立即表忠心:“在我眼里,你可就是世间顶好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你就是这个!”
搜肠刮肚,他说:“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行了,少在哪里贫嘴,接着说吧。”萧玉融没忍住笑。
“你没气就好。”崔辞宁见她没有生气,便笑道,“崟洲的人都认识我和我父兄,我骑着马在崟洲长街上,店家路人都会向我问好。”
“街角的大叔见了我都会给我两个肉包,王婆会让我随便挑花,楼上的姑娘们……咳咳……”崔辞宁突然止住了话头。
他抬头,萧玉融似笑非笑地看他,“接着说下去啊?”
“咳咳!”崔辞宁心虚地转移话题,“这个没意思,换一个讲,换一个!”
萧玉融撇开他的手,“有什么没意思的?我觉得有意思得很,说下去。”
就算萧玉融让他说,崔辞宁也不敢说下去了,低着头装蘑菇。
他不说,萧玉融就替他说:“是不是掷果盈车,香囊满怀啊?少将军如此风流倜傥,英姿飒爽,怀春女儿肯定都喜爱。”
“不不不,她们不爱!”崔辞宁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凶神恶煞,杀人太多,一身都是戾气杀气,寻常女儿家都不敢靠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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