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们便来到赌场门口。
赌坊大门呈虚掩状态,门外不远处还有一名专门站岗的,防的就是条子出现。
也不知道是哪个场子的眼线,或许是共同的吧。
当我和洪爷推门而入时,里面的人整齐划一的转过头来,他们先是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朝着外面看去。
发现眼线还在外面时,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洪爷尴尬的说了声“赌客”,他们又恢复继续刚才的氛围。
场子虽然不大,玩的也小,但种类还是挺多的。不仅种类多,棒槌也多。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喊大叫,和数年之前的赌徒一模一样。
小场子的环境,一如既往的差劲。满地的烟头,堆满角落的啤酒瓶还有随处可见的痰。
然而在这乱世氛围中,一旁角落里却有一名赌徒,双眼空洞的望着门外的夜空。
我和洪爷走了过去,问说:
“这位老兄,你怎么了?”
他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门外的夜空,喃喃道:
“唉。。。。。。没了。。。。。。都没了。我借光了所有钱,甚至是高利,还偷了老婆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去抵押。。。我就想最后一次,只要回本了就撤。可没想到。。。。。。没想到啊。。。呵呵呵。”
说着老兄就自己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声充满后悔与凄惨。
我和洪爷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无奈的向场内赌区走去。
现在的赌注,用的是现金,自从赌场被扫后,赌币便难以现世,唯一仅存的,只有濠江那边或者国内一些有势力的场子才有。
环视一圈,我和洪爷分开行动,选择了人最多的一桌。
我选择的是骰子,洪爷的选择是软牌。
我们只赌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无论赚多少都撤。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押个老婆换丫头!”骰子庄家的嗓门洪亮通透。
旁边的棒槌们,一个个看着路数讨论着。
我挤了进去,直接将身上带的一百压在了13点上。
尽管多年未听骰子,但刚刚庄家甩的骰子点数我听的一清二楚。
就这骰子与头盅的材料,我甚至能知道骰子甩动撞击的过程。
周围棒槌见我压13点,顿时哗然!
“兄弟!这种事情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能上头啊!上头离下海不远咯!”
身旁一名身形消瘦,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说道。
我冷笑了一下,棒槌就是棒槌,还劝别人呢,自己不知道上头输了有多少。
庄家见我直接梭哈13点,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认为我是在送钱。
因为听骰这种事情,太稀有罕见了,特别是在这偏僻的地方。
叮叮叮!
一旁的小铃响起,示意着封盘。
庄家缓缓抬起骰盅,周围的棒槌一个劲的大喊自己下的注。
当骰盅打开,骰子完全暴露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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