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生吃腻了食堂的“清肠”菜,对这顿油水充沛、美味丰盛的家庭餐赞不绝口,吉满却说沫沫的手艺才叫好,下次有机会由她做一顿饭请大家过来品尝。
以沫拧眉看向吉满,却没有给她冰冷的脸子瞧,嘴微微撅着,这在杨彻他们几个看来简直太不一样了,竟似小女儿家赌气的神态,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才是老大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样子嘛。
六只眼睛不同步的暗了暗,神魂颠倒了,但只片刻便被老大的眼刀瞪得清醒过来,开始替老四惋惜——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尤其那个老六,入帮刚一个月就被家里弄到国外读书去了。据说上飞机前还在哭,本就不大的眼睛肿得快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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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生积极主动的收拾餐桌。杨彻从厨房拎了垃圾桶过来,周信慢了一步,没能找到活儿,信手去夺杨彻手里的垃圾桶。杨彻跟他开了个玩笑,先绷住力道突然又松开,于是周信连人带垃圾桶往后跌去。以沫眼疾腿快,拿脚抵住他的腰,但垃圾桶里的菜皮飞出来一些。一样很扎眼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来……
相濡盯着趴在地板上的套儿,俊秀的小白脸一红,目光射到天花板上,又钻进桌子下。
周信呀了一声,紧接着噢了一声。杨彻权当做没看见,顾兴延则干咳了两声。
以沫却一把捂住嘴——直想呕吐。这东西在夜总会总能看见,每看见一次便恶心得不行。可这次居然在家里也看见了,不用说定是相濡跟吉满那个过,就像夜总会那些性感女郎和付她们“小费”的男人性致勃勃做的事。
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她知道他俩相恋,但没料到会在厨房里ooxx,是怕她听到隔壁卧室的动静?
吉满虽然只比相濡大一岁,却淡然许多。大大方方的将两个男孩无端惹出来的是非清理干净,垃圾袋口扎紧后,扔门外去。她其实很想对以沫说:“你哥射出来的不是男人那点欲望,其实是实实在在的烦恼和忧愁啊。为你烦的,忧的。”
可她能说得出口吗?
关于性,以沫太敏感了,仿佛只有罪恶和苦难。尽管她和她关系好得不一般,有些禁区是不敢触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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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二十分时,丁霂霆已经从有些不耐烦变得极为不耐烦,甚至有发怒的倾向。在林以沫家附近负责监视的弟兄第三次报告说她没出门,其他人也没见出来。
而从她家打车到昆仑饭店,即使剔除红灯因素也至少需要十五分钟。
“有胆量!”心情不好的男人说这话时灰绿色的眸子眯了起来。不过一个混世帮的老大,还是个只有六十几号人的芝麻粒儿般的老大,居然无视拥有上万帮众、势力惊人的丁老大的邀约!
勇气果然很大!
跟班的从老大脸上隐隐看出风暴将至的兆头,两条腿都有往外挪的冲动。老大不轻易发怒,一旦发怒则很可怕,会进训练房找人单挑,被挑上的人运气好的卧床两三日,运气差的一个月都得在床上吃喝拉撒。
但是,因一个女人发怒的老大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格外令人不安的,况且老大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出来后,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阿靳,你去接她!半小时之内我一定要见到她。地点,三眼猫私家会所。”
“是。”严靳显然松了一口气,忙不失迭的跑出去安排车和人手。
那个电话打乱了丁霂霆原有的计划,也搅乱了他的心绪。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觉得男孩多半是三哥的,可鉴定结果出来了——DNA有多个位点的基因型不符合遗传规律,因此并非亲生关系。孰料寂叔获悉后说了句“将错就错吧”。他想不通,于是寂叔细细的跟他分析了一番,摆明利害关系,似乎没理由不采纳他的建议。
他点了一根烟解闷,结果一支接一支,一发而不可收拾。豪华水晶烟灰缸内“尸”堆如山,他没觉得不妥,倒是盘旋在他体内的烟雾堵在胸口散不掉,想吐又吐不出来。
突然就觉得很难受,他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次,停下,朝保险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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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将头发盘紧,换了身衣服下楼,正好撞见老四张晾顶着个乱糟糟的发型赶来。“老大,你千万别生气。我早上躲债去没能参加行动,这不负荆请罪来了,随你怎么收拾。”
以沫丢下一句:“等着替我收尸。”张晾一惊,正待问个明白,被紧跟着老大下楼的杨彻和顾兴延拦住。
以沫是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去见丁霂霆的。有人砸碎了她家窗玻璃,闻声过去查看时发现一封恐吓信。她用半分钟做决定,一分钟安排,然后一分钟打理好自己,赴约。
她就这几两肉,拆了骨头充数也增不了多少。丁霂霆这个王八蛋抢走她的跑跑还不够?又想玩什么把戏?
妈的,她还不信这个邪了!去就去!
带上四个弟兄,她钻进车内。没法子,他们硬要跟着她赴汤蹈火,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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