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休息,很安静的闭着眼睛,睫毛长而卷翘,微长的发丝盖住了右眼,五官精致,薄唇轻抿,带着某种不可抗拒性的诱惑。
墨鸢盯着他良久,顺势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假寐。
最后俊雅的男人醒了,墨鸢却睡熟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她的脸蛋长得极为标致,是典型的鹅蛋脸,五官堪称黄金比例,特别是那双潋滟风华的紫眸,是那种很紫的玄冷颜色,身段妖娆火辣,肤若凝脂,每一处都是上帝给予的奖励。
她没有缺点。
不知道什么在梦里纠缠她,睡着的时候眉梢也拧得死紧,贺褚峯微微蹙眉,修长的指尖覆上她精致的眉梢,抚平她眉梢间的褶皱。
她的脸没什么温度,很凉。
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狂妄的要求他做事,不做就强|奸他,也许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惊世骇俗这一成语之说,即使因为眼前的人儿展现得淋漓尽致了,所以他才记忆犹新,甚至于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变化,他都有注意,以前还小,总是喜欢拌嘴,渐渐的,他喜欢目光追随,她很耀眼。
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了她的唇,很软,很凉,眼睛贪恋的看着那玫瑰色水润的双唇,贺褚峯俯下身,受蛊惑般,贴上去,双唇相贴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感,相反的,而是全身热血沸腾。
伸出舌头tian了tian,味道,不错。
离开,炙热的情绪敛尽,帮躺在腿上的女子调整好位置,让她安心的睡觉。
随手拿起一边的书,翻看,是不是扫视一下躺在腿上的女子是否睡得安稳,墨鸢睡觉的时间很固定,可是每次只要有贺褚峯在身边,睡觉的质量是相当的好,远远比自己一个人睡来得好。
天色暗下来,她才睡饱了睁开眼睛,头顶含笑的目光睨着她,声音独有属于他的特色,“睡得还好吗?”
墨鸢起身,拢了拢自己的长发,笑着靠上前去搂贺褚峯脖子,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耳畔,“你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我不是靠你一下你立马让人滚的吗?”
盯着她在黑夜依旧闪亮得令人无法忽视的紫眸,微微一笑,“因为,今天我高兴。”
墨鸢脸色微变,转过头,起身,背对他,佯装淡然一笑,“是不是又接到白依然电话了,这么高兴,是不是十八岁要给我结婚请柬了?”
贺褚峯眸色一变,起身站在她旁边,听着她的冷嘲热讽,嘴角的笑容停滞,怎么也勾不起一开始的弧度,不过差别却不大,至少墨鸢没看出来,他说,“墨鸢,你每次看见清醒的我不要像个刺猬的乱刺不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她说得理所当然,他听得哭笑不得。
从来就知道她喜欢记仇,小心眼,有仇必报,但是重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说得这么坦然,这么的直白,让人想模糊过关也是不可能的。
无奈一笑,笑容妖艳,修长的身形站在她旁边,自然形成一种和谐的美,没人会想去打破这样一组美丽的图片,尚非经常说,别人不能伤害你,能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想来也是,贺褚峯侧身,“先回去吧。”
“贺褚峯,我···喜欢你。”
他转身的瞬间,她拉住他的手,开口。
☆、508 十五岁离别的伤【2】
贺褚峯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恢复如常,他转身,淡然的握住墨鸢的手,不动声色的拉开,薄唇紧抿着,他怕开口便泄露心里的压抑,闭了闭眸,程亮的眸子盯着那双紫眸,微笑,“墨鸢,我不喜欢你。”
简单,明了,简洁,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思考也不屑。
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一次次的往死胡同里去撞。
十五岁的墨鸢比起五岁时候的墨鸢,确实成熟了不少,即便是苦涩难以下咽的情绪,依旧能坦然处之的微笑。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贺褚峯,想从他的眼底看出对她一点点的在意,可是贺褚峯这个人,太过隐忍,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既然看不出,她倒也潇洒,笑嘻嘻的凑上前问,“贺大少,你是不是非白依然不娶?”
贺褚峯凝眉,眼睛晦涩难明,倏而微笑,“我不会娶她。”
“可是你喜欢她。”
“···是!”几乎只是沉默一秒,他就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回答,心脏开始隐隐发痛,墨鸢转开脸,背对着他。逐字逐句,清晰明了。
“我知道了。”
喉咙窒息般紧到发疼,贺褚峯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晦涩,双拳紧握‘‘‘墨鸢很想做到潇洒转身,甚至忠心祝福,可是被人抓着脖子的窒息感让那个潇洒的墨鸢根本笑不出来,而是紫眸溢满苦涩,绝望,还有自我放逐,她想,她需要时间,而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还有贺褚峯毫不犹豫的拒绝,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价值。
索性要离开这里了,好在,以后想要看到他也能找到理由去墨西哥。
这样就够了。
墨鸢倏然转过身,贺褚峯眼睛一亮,墨鸢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疼不止,墨鸢说,“贺褚峯,我们是兄弟吧!”
坚定不移的点头,墨鸢连艳无双的笑,她的笑容驱散了本身夹含着的寒气,让人眼前一亮,这样的墨鸢,只有贺褚峯一人能见,于是墨鸢毫不吝啬的展现笑容,“那么以后我去墨西哥找你,麻烦照顾了。”
只要有一个能去墨西哥找他的理由,怎么样都行。
贺褚峯点头,墨鸢这才彻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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