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怕君钦涯发觉书房里的于子期。她可不想看到君钦涯在她厢房杀人。那于子期要是死在这房里,她也别想以后安心地呆在这里。经历过冥界的她,还是相信冤魂这一回事的。
君钦涯安排在阮娇楼的暗线告知他,有人出下重金买下荷衣今夜时,他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真情。他并不知那是真情,只是知道自己不允许任何人碰荷衣丝毫。听到荷衣不表演节目,要直接为柯千百侍床时,他像头没有思想只知进攻的牛火速赶往阮娇楼。
君钦涯是从阮娇楼正门进来的。看到他的人,谁也挡不了。
龟奴要挡他,“爷,花魁正在接客呢。”
那些姑娘看了,也只是看着。当看好戏一样。君钦涯把那龟奴像甩香蕉皮一样扔一边去,直径往荷衣厢房走进。只是他的步伐没有任何声音。
那龟奴也只好起身,前去禀报阮妈妈。
君钦涯把荷衣全身上下都检查个遍,确定荷衣没有受伤后,这才把手从荷衣身上离开,“把衣服穿好。”
荷衣纳闷,什么时候关心我得不得体了。为了不露春光,荷衣赶紧把那块垂落的布拉起来遮住自己的酥胸。荷衣这个样子真的是很狼狈,就像刚刚被人**过。
君钦涯急了,“那个人呢?”他搜索了整个卧室,看到荷衣高床上**躺着的柯千百,来了怒气,“你跟他苟且了?”
他把荷衣一把拉在怀里,凶狠地看着她。
她被他抱得太用力,有些疼痛地叫了一声。那声音有些娇滴,一时让君钦涯想象到荷衣在床上时**的声音,他更怒了,“你真贱。”
荷衣再没有力气,也要顽抗地推开不要脸的君钦涯。
死不要脸的君钦涯,丢他到青楼来不正是要让她招惹男人的吗?做一个青楼女子,接客是多么正常的事。她被柯千百欺负时,她的夫君在别的女人身边。她被柯千百差些要去身子时,是一个跟她无关的人救了她。
现在他骂她贱?
他骂她贱。
呵呵!
荷衣这一声笑,就像长空里突然滑落的流星,在天际闪过那般光亮的火光后所剩下的凄美。滑落的光火,永远的消失。荷衣的依恋亦然。这个该死的君钦涯,凭什么骂她贱。
“我喜欢贱啊?接客就是青楼女子该做的事,正常到像每个人都要吃饭一样。不止今天我要接客,今后我都要接客。只要有人给钱,我就接。怎么样?是不是你也想尝尝我花魁的滋味?那拿钱来,让阮妈妈给你排到明天。今儿我还有客人要侍候,颢琰王爷别扫我雅兴。”
这一连串的话,荷衣说得轻松,真正的轻松。君钦涯,他爱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岳荷衣不必要给他真正的理由。
“是不是我让你在这青楼正合你意,让你勾引男人,让你下贱,让你正玩得风生水起。”君钦涯字字句句无耻道。
荷衣笑道:“怎么?看我玩得顺水顺风眼红了?还想帮我转移地点,再一次折磨我?”
钦涯轻了语气,“我就真折磨你了吗?我就真让你受折磨了?”
好一个卑鄙的君钦涯,做了这么多一连串的事,竟不承认。
荷衣问――
新婚夜羞辱我的人是谁?
新婚夜让我看了自己的夫君睡在别的女人身边的人是谁?
新婚夜把我丢给色男的人是谁?
新婚夜杀我父兄五人的人是谁?
让我现在在这青楼接客,陪男人睡觉,同男人承欢的人是谁?
你还要怎么折磨?你把我放到哪里我都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活下去,随便你。
告诉你君钦涯,你只不过是个刽子手,毁灭了我的幸福,但是你毁灭不了我的精彩。
君钦涯听了荷衣说了一连串平淡的话,说得轻松,说得安然自得。他头一次觉得自己错了,头一次觉得心也会空。以前,背着仇恨,心只会痛。而现在,面对这么安然的荷衣,他像被抽空了所有。
“你是这么认为我的?我只会折磨你?”
荷衣答道:“颢琰王,折不折磨谁是你自己事。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还不走,还要在这里也看一回我的春光好戏?我大婚那天可是看够了。不过,我自己的春光,可不想有他人看见。你请回吧。”
2008…8…18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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