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现在怎么办?你要赶回大都?”苏锦伸手想扶住九玉,却被他闪开了。
“回去,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加上我,你觉得,就能打得退那些捉妖人吗?”九玉冷笑,“我有好多年没杀过人了,今天,就开荤吧,是你们杀我族人在先,怪不得我!”明明是只狐狸,九玉的眼神却像狼一样冷酷。
九玉袖子一挥,木屋的门呼啦一下大开,外面的狂风卷着些枯枝灌了进来,吹的苏锦睁不开眼。
“好强的妖气!”清砚在半空中和清风对了一掌,忽然两人都觉的有些不对,从林中窜出来一股妖气,强悍的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收了法术,两人身上都有挂彩,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但谁都没在意,又并排站在一起,仿佛刚才只是同门切磋,而不是杀个你死我活,他们很能分得清公与私,在对付妖怪这件事情上,他们把捉妖人的祖训牢记于心。
九玉刚出的门来,外面云歇雨收,风停雷止,阳光又好好的照在大地上,他的对面,站着两个捉妖人。
对峙半晌,均知是敌非友,来者不善。
“阁下是谁,如此强悍的妖气,在妖界怕是数得上名号的。”清风这人说话向来滴水不漏的,这会子还不忘套套对方的底细。
九玉轻轻抬手,温柔的看着掌心燃起的狐火,好久没有以人的姿态来战斗了,希望这个身体还用的惯。
“你们不是捉妖人吗?而我是妖,何必还说名道姓,杀了我把我打回原形,不就知道我是什么了吗?”九玉说着扬手将狐火砸了过去。
清砚和清风不慌不乱,见狐火快要砸到头顶,分别向两旁退了开去,刚刚他们所站的地方,被狐火砸出一个两丈宽的大坑,二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疾风、风刃!”清风以手为剑,数十道风刃向九玉切了过来,凌厉的风比剑还要锋利,九玉却一动不动,无辜的看着那打着唿哨的风切过自己的身体。
“九玉!你吓傻了?快跑啊!”苏锦眼见着九玉就要被砍死了,急的大叫。可是为时已晚,风刃划破了九玉的衣衫,袖子裙摆好多处都被划破了。
“哼,看着妖气强盛,其实也不过如此!”
“等等!苏锦刚才叫他什么?九玉?!你。。你是妖王!”清风大吃一惊,妖王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离大都如此近,若妖王在,是不是还要继续攻打大都呢?要赶紧禀告师傅才行。
“呵呵呵,我可不就是那只小狐狸吗,相处一年,你们怎么倒不认识我了呢,若说别人不认识我还情有可原,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好装的呢,我可是在你们面前,露出过八尾的啊。啊?清砚,清风!”九玉一笑,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划的一道一道,反正这衣服不是自己的,破了也不打紧。只是破了的衣服下面,莹白的肌肤如玉,没有一丝血痕,清风的风刃是冲着他的心口去的,不可能这么失了准头,唯一的解释就是,九玉不是没有躲,他躲开了所有致命的风刃,只是太快,没有人看的清。
“怎么,想走?”九玉身形一晃,挡在了想要转身撤走的两人身前,“刚才,是谁说,要杀苏锦的?”冰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
好快的动作!清砚身体一僵,知道自己不是妖王对手,什么八方雷霆,什么疾风风刃,在妖王眼里,都不过是过家家,若真想赢了妖王,非太极八卦阵不可。该死,其他人都在山下的小镇上,自己和清风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支会其他人,这可怎么好,难不成,今日要死在这儿了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清荷还在等着自己回去。
清砚咬牙,祭出了自己的宝器,是一方端砚,质地为芭蕉绿,上雕刻着太极八卦图,相传此砚乃端溪上人所制,取南海烂河山之石,浸于端溪,千年乃成一端砚,砚台外方内圆,内里中间高,四周低洼,极为古朴典雅,颇有灵性。后又经捉妖祖师之手,绘上八卦图腾,成为一件宝器。
“怎的,清砚公子是要和我来研磨写字作画吗?你找错人了吧,那个书生可能有兴趣跟你讨论一二,可我是妖呢,我的兴趣只是把你的心掏出来,在你这砚台里研碎。”九玉握掌为爪,指甲暴涨三寸,就向清砚攻了过来,手掌带起的风,比刚才的风刃还要狠辣。
清砚口中疾念咒语,砚台升到半空,形大如斗,并且迅旋转,聚集了万千光芒,砚底的八卦图腾隐隐亮,忽然冷光一聚,砚台口冲着九玉,里面仿佛涌动着浓黑的墨汁,但是九玉知道,那根本不是墨汁,那是被降服的妖魔之精,所谓蛇有七寸,人有死穴,妖也有自己致命的所在,每只妖的名门都不一样,但总归是有的,被人捉了命门,就是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去。而这墨汁子,就是妖魔的命名所在的那块骨头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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