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带了一丝恳求:“公子带我去吧好不好?”
“理由。”
今时月有些难以启齿的垂下眼眸,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只有一件…小衣。”
五仁默默背过身去。
蒋抚月指尖蜷缩了下,轻咳了一声:“那,那你带好帷帽,与,与我一起出门。”
今时月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公子”
而后转身跑到屋内。
蒋抚月看向五仁:“你也去找些东西遮面。”
五仁“啊?”了一声:“公子,我是逃犯,不宜露面。”
蒋抚月踢了下他的凳子:“别废话,等办完事本公子要去赫连府,你保护她回来。”
五仁哼唧一声,磨磨蹭蹭的回房间找东西了。
公子与那小殿下绝对有猫腻,不然又是将人救回来,又是在人家脸上作画,还如此担忧她安危。
五仁叹了口气,柔弱的公主绝情的公子和倒霉的他!
城西街市,奢华的马车停在高级的女子成衣馆门前。
蒋抚月递给今时月一个饱满的钱袋:“那个…本公子就不进去了,你慢慢挑不着急,等会儿回来接你。”
今时月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注意到蒋抚月那微红的耳廓,弯了下唇角:“多谢公子。”
她下了马车,待马车渐行渐远,走到马路斜对面的药材铺:“老板,干红参三钱,丹手青两钱。”
药铺老板扫了今时月一眼,将东西装好递给她:“这两样东西不能同服,姑娘知道的吧?”
今时月接过:“老板放心,我自然知晓。”
药铺老板同情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女子气质不俗,又装束怪异遮挡面容,想来又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姬妾。
干红参和丹手青都是大补之药,两药同服却药效相克,服下之人会陷入昏迷,全身麻木没有触觉。
神都禁止售卖毒药,他开药铺这些年,不知卖给过多少女子这两样药材,这些官家大户里的老爷公子,那种事上向来不把府里姬妾当个人来看,把人折磨死了,裹个席子草草葬了的事儿频频发生,这些苦命的女子也是为了少些痛苦才通过药物麻痹自己。
掌柜将药材打理好,叹息一声,如今世道多不公,求死容易,活着却比死了还要艰难……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五仁好奇的看向蒋抚月:“公子,你要取什么东西?”
蒋抚月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出城文书。”
五仁了然的“哦”了一声。
而后他直直的盯着蒋抚月,欲言又止。
良久后,五仁终是憋不住话,他问道:“公子,那夜你把重伤的小殿下带了回来……”
蒋抚月掀起一只眼。
五仁面色胀红:“她的衣衫…是谁给换得?”
蒋抚月面色如常的又闭上眼:“自然是寻邻居家的女子帮的忙。”
这般说着,蒋抚月袖口下的手却蜷缩起来。
五仁疑惑:“那邻居家的女子就没怀疑吗?毕竟小殿下那日受了那般重的伤……”
蒋抚月烦躁的将手腕搭在眼睛上:“闭嘴,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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