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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安?”
就算她如今身份上是他的妹妹,可她从未听说过兄妹之间还有晨起问安的说法。
锦全大监颌首:“君上说自今日起殿下所行所念皆要按神庭规矩来,君上既为殿下的老师,那么往后每一日,殿下作为徒弟,都是要晨起问安的。”
“殿下,走吧?”
今时月跟着锦全大监来到神庭中最巍峨的宫殿,纵使天边已经泛起光亮,宫殿内外仍灯火通明。
今时月见到伶舟祈时,他正被几名宫娥围着整理衣衫,睡眼惺忪。
在见到今时月时,侧目看了眼一旁的锦全大监。
“她怎么来了。”
今时月也看向锦全大监,合着并非伶舟祈让她来问安。
锦全大监恭敬回道:“君上不是说纯安殿下要按照神庭的规矩行事,老奴想着您既已是殿下的老师,按神庭的规矩,殿下需得每日来问安的…”
伶舟祈眉头微皱,锦全大监身子躬得更低,难道是他多此一举了?
可神庭规矩向来如此……
“既非君上吩咐,那纯安先行告退,就不打扰君上了。”
今时月眼中困意未散,见伶舟祈不耐,欠了欠身想要离开。
伶舟祈斜睨着她,她不是恨不能时刻黏在他身边吗?昨日还信誓旦旦说要勾引他,现在却表现的比他还不耐?
一副给他问安为难了她的表情。
“等等。”
他本也不需要她过来碍他的眼,可不知怎么,看她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并不想让她如愿。
“既然有这个规矩,那便按规矩行事。”
伶舟祈唇角微勾,见今时月停在殿门处,双目无神。
他挥退正在为他束发的宫娥,对今时月招了招手:“过来。”
银色鹊尾冠被递到她手中,冰凉的触感令她清醒几分,今时月看向伶舟祈:“君上这是…在给我上课?”
伶舟祈掀起唇角:“京门贵女自小被教导如何服侍未来的夫君,为夫君束发是在平常不过了。”说完他轻嗤一声:“不会?”
今时月拿着手中的发冠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孤还以为你出自红楼那种烟花之地,对这些该是了如指掌,怎么?红楼只教了你如何轻薄于男人吗?”
今时月听出了他话中的讽意,却不生气,他还真说对了,红楼里的确不教这些寻常之事,至于她在红楼学到了什么……
今时月弯腰凑到伶舟祈耳边:“君上可是想知道红楼里教的都是什么?”
她侧身坐到伶舟祈腿上,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之处,随手捻起他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若有似无的扫在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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