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韩恒山身上,阮娇娇懒得听她啰嗦,直接问她,“那你觉得韩恒山如何?
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回去就让你哥明日去回了人家,免得总吊着人家再三番四次的办宴会请咱们去,也好让人家盯着别人去。”
自从有孕之后阮娇娇就觉得脾气急了些,这不就是懒得听了么。
贺玉芬被问得又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吱声。
“我也不知道,我听嫂子的。”
说了等于没说,倒是浪费唇舌了。
于是阮娇娇长吁一口气告诉她,“你大哥没瞧上韩恒山,说他不知上进没个本事养活媳妇儿孩子。
前些日子听韩大人说韩恒山开始勤奋读书了,之后还要下场。
你自个儿掂量着琢磨,想清楚。”
说完这句话之后车厢里就安静了,直到下车都没有再说别的。
阮娇娇下车之后被贺宗牵着回去,贺玉芬独自跟在后面。
看着大哥和嫂子交握的手,她恍惚回想起来从前大哥是什么样,如今又是什么样。
要是从前有人跟她说大哥成婚之后会对妻子爱护有加,面面俱到,她如何都不会相信。
但现在日日都看着,更能够感受到他们夫妻情深恩爱,她好不羡慕。
那她呢,她也能如此吗?
觅得良人,与之携手白头?
回家后阮娇娇是打算跟贺宗说这个事,但贺宗一回到正房就醉得躺倒在床上开始打呼噜,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之前还是自己走回来的清醒。
能保持清醒自己走回来,已经是贺宗最后的坚持。
但他现在浑身酒气连外衣也不脱就倒在床上睡,阮娇娇还是没法儿睡得下去。
之前或许忍忍就过去了,但自从有孕之后她对气味很敏感,贺宗现在这样根本不行。
找来两个小厮想给贺宗收拾收拾,结果那混人还不许人动他,没法,阮娇娇只得让人守着他自己到偏房去睡。
贺宗早起没有摸到人,瞬间就清醒了,宿醉后的难受也顾不上张嘴就喊人。
“来人。”
来的是曹氏,昨晚上是让小厮在外面守夜,今早她来之后就让小厮走了。
这会儿老爷一喊她忙不迭的进来听吩咐,“老爷,您醒了,要起来了吗?”
“夫人呢?”
贺宗以为媳妇儿起得早,便想问她此时在干什么?
结果曹氏告诉他,“夫人在偏房,还未起。”
起床的人顿了顿,然后加快速度穿鞋下地,他还穿着昨日那一身衣服,已经臭不可闻。
因为不由腹诽,媳妇儿是嫌他这一身才不愿意跟他睡。
虽然理由很实际,但他还是觉得憋屈。
曹氏见老爷慌忙穿鞋想来是要去找夫人,但刚走了两步抬着手臂闻了闻后又不动了。
她便试探着问,“时辰还早,夫人还要一阵才会醒,老爷要不要先洗漱一番?”
“嗯。”
贺宗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但也清楚他这样找过去媳妇儿肯定不愿意闻。
于是阮娇娇醒来就得知贺宗也醒了,正在洗漱。
回想起男人一身的难闻酒气,早起的阮娇娇下意识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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