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松开她,想了想,“好想吃糕啊。”
闫润芝:“什么糕?红枣糕?”
姜琳就说了一下自己前世吃过的一种发糕,细腻、软糯带着粘性,但是不像糯米那么黏。
闫润芝:“什么颜色的?”
姜琳:“有黄色的,不那么黄,有枣糕的颜色。”
闫润芝:“我知道,那是小米糕,把小米磨成粉和面发起来,可以加上豆沙、枣泥、红糖,啧啧,可好吃呢。”
姜琳已经口水了,“咱们有小米,我去推磨,晚上吃。晌饭嫲嫲看着做吧。”
闫润芝:“冬生明天走,今儿让他给咱们推好。”
闫润芝出去找程如山说推磨的事儿,姜琳自己在房间里摆弄那些小物件。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进新的手箱里,又看到那两本日记本。她犹豫了一下,把本子拿出来翻了翻。原主学习也一般,字写得也不多好,文采马马虎虎,但是有一颗文青的心。
日记里洒满思念的泪水。
姜琳看了两页感觉肉麻得烫手,正不知道怎么处置呢,门口光线一黯程如山进了屋里,她立刻把日记本合上压在手箱最底下。
程如山:“我和儿子去推磨,你去吗?”
他总想和她一起带着孩子干点什么,这样他要是不在家,孩子们也会想起爹娘一起如何如何。
他错失的六年,恨不得立刻补回来。
姜琳本想拒绝,可他灼灼的眼神盯着她,她道:“去。”
程如山笑起来,待她把手箱锁上,钥匙放在另外一个小木匣子里,便去握她的手。
姜琳心跳不由得快了两下,不等拒绝已经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掌心热量惊人,却干燥清爽并没有汗,手指修长,能一把将她的包住。
她不禁想起他那个紧紧的拥抱,充满了力量和渴望,心跳结实有力,把她的心跳都打乱。
程如山握着她的小手,拇指在她细腻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感觉她并没有太抗拒,便笑了笑,把她头上粘的一点蜘蛛网捏下来,松开她的手,“走啦。”
闫润芝在家收拾一下然后准备晌饭,程如山和姜琳带着大宝小宝去推磨。
小米太小,不能用碾子要用上下对磨的磨盘,而且要有耐心,需要一遍一遍地磨才能把小米磨成粉。
石磨和碾子不一样,石磨一般要放在磨坊里。水槐村的磨坊就在大队的一角,离他家也不远。
程如山挑着扁担,一头一个筐子里面俩儿子,另外一头一只箢子装着二十斤小米,因为重量差别太大,箢子上还挂着一块大铁!
姜琳则拿着几样轻巧的工具走在一边。
程大宝拿着一块破铁锨,程小宝拿着一根小木槌,一边走俩人一边敲,笑嘻嘻地说游街。嫲嫲以前给他们讲故事,会讲到游街的事儿,要拿个锣铛铛地敲。
他俩不懂大人那些复杂的情感,觉得这样可以引起别人注意,他们想让曾经笑话他们没爹娘疼爱的狗蛋狗剩们看看自己也有爹娘带着玩儿。
姜琳让他俩别敲敲打打了,程如山却觉得没事,他们爱敲打就敲打呗,反正也没碍着谁。
其实孩子这心理她很能理解,久贫乍富,总会想要炫耀一下。她爸妈离婚以后,她就无数次幻想,爸爸并没有出轨,而是狠狠地拒绝了小三,对她和妈妈比以前更好,然后她就会很骄傲地跟同学们宣布她爸妈根本没离婚。
于是她也就没真管,随便他俩敲打。
很快好多小孩子就跑出来探头探脑地看,因为程如山在,他们不敢上前。
程大宝:“狗蛋,我爹回来了!好高大的,你看见了吧!”
程小宝哒哒敲两下,“看见了吧,我爹娘,我们推磨呢。”
程大宝:“我爹带回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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