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从一愣,随即脑袋发懵,大爷说的是谁啊?
任谁也想不到刚才两人还抵死缠绵,这会儿大爷已绝情如斯!瑾依当时偷看了一眼屋里的旖旎风光,是以更加难以相信,瞅着瑾乐直咔吧嘴,瑾乐怔愣后果赶忙低着头进去,余光扫着,发现绒毯上躺的蜷着身子的少夫人后眼神便是一滞。
“拉出去!”头顶传来大爷的声音,只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是那声音冷的好像冬月飞雪。
瑾依愣在了原地,瑾乐只得先上一步上前去扶少夫人,岂料她一翻身入他眼帘的便是裸。露的雪白香肩,光滑中还带着点点汗星,而最触目动心的则是她肩胛处一块嫣红的像花一样的疤痕。
没错,是疤痕,勾勒出花朵图案的地方有着明显的凹凸痕迹,更像是被什么咬伤的。
瑾乐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睫去,与上前来的瑾依共同扶起她往外走。
女人在被他们扶着走的时候还不时的扭动着身子,嘟囔着,“好痛……明明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是会痛?……”
瑾依、瑾乐显然都知道男。女方面的事,听了这话两人不由的又是一阵急促的心跳脸热。
刚绕过屏风,就听陆礼气急败坏道:“堵住她的嘴!”
瑾依怕过后得罪主子,迟迟不肯动手,瑾乐抽出自己的一条丝帕,一咬唇,利落的堵住马添香的嘴,耳边便剩下了咕咕哝哝的闷响,显然她还是不安分的,瑾乐使出全力干脆架住她疾步往外走去,瑾依只虚扶着小步跟上。
眼看着女人被人半抱半拖着从自己的视线里隐去,坐在榻上的陆礼狠命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撑住额头,沉郁的像座石雕。
时间死寂的流逝,他就坐在这儿,因为这个女人他想起了很遥远的事,那些事遥远的像上辈的,可此时,他就是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
深巷陋室,他的啼哭惹的母亲一阵烦躁,她拧着自己的耳朵恨恨的说,“你怎么不死了,你活着除了拖累老娘嫁人还能做什么?你那亲生的爹爹怕窝里那只母老虎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初说的穿金戴银的风光全都跟老娘不靠边,以为生了你那个男人就算再惧内也得为你打算打算,谁知竟是让我带着你吃苦受罪!你说,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还会不会来了?”
耳朵很痛,那是母亲手上的力道太重,他虽然习惯了还是疼的呲牙咧嘴,可就是有一股子骨气不让他低头,宁可被母亲拧断耳朵也不给她留念想,逼急了他会吼,“娘就死了心吧,他不要你了,也不打算要我!”
他觉得他说的没错,那人是富家子弟,娶的妻子又能生养,怎么会再来找娘,来认他这个野儿子?
可直到有一天,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娘病了,看着她孱弱的身子,灰白的毫无生气的脸,他突然发现娘其实没那么彪悍,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
她还想揪他的耳朵,可手却抬不起来了,只苦涩的问,“小兔崽子,你说那个负心郎还会不会来了,你说……。”
他想哭,可他这次没掉泪,甚至残忍的说:“他不会来,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出现。”
然而母亲没再狠狠的骂他,而是笑了,那抹笑就像夕阳下的杜鹃花,是他自懂事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次,它把母亲灰白的脸显的多了一丝生气,淡淡的,柔雅的,像外间传闻的大家闺秀那样的婉约秀丽。
他觉得她美到了极致,也许这种美还因为决绝,只弥留了一瞬便在人间画上了句号,他以为这个笑容会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从此一生一世不会忘记,可若不是今天这个女人,蓦然记起,竟已消逝了十四年。
九岁,他跟着母亲等到生命完结都不曾等来的男人回了陆家认祖归宗,无法形容当自己得知生父的夫人小产后再不能生养后心里是多么的快慰,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表现的温文尔雅,谦谦如玉,因为夫人说他长的极像逝去的父亲。
是的,只一年那个负心汉就战死沙场,这算不算报应呢?
他成了陆家这一脉的顶梁柱,他开始奋发,没人知道他那么拼命为什么,他要站在最顶端,他要母亲看看什么才是风光无俩,锦绣玉华!
时至今日,他又想起了母亲,他又想起了她临死时的笑,这一刻,他突然痛彻心扉,对母亲的残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知何时烛火灭了,他僵硬的转动脑袋,随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来人。”
丫鬟紫歆小心的步了进来,只见自家大爷赤着半身,披散着长发,脸色与平时无异,见她望过来,淡淡吩咐道:“把这儿收拾一下,让小林子进来服侍我沐浴。”
紫歆点头,刚要转身就听陆礼又道:“少夫人清醒后扶她进来休息,准备姜汤,别让她着凉。”说完不待紫歆出去,他先徐步走向耳房,看背影依如清风一缕那般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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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6000~'VIP'
先是浑身湿漉漉的冷,随即是浮上浮下的喘息,一会儿空气冰冷,一会儿窒闷的控制不了的往喉咙里呛水,添香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什么,可身子却使不出力,好不容易又能呼吸,模模糊糊的就听一人急道:“这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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