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延回答:“刚才被告要求50万元赔偿已经证明她对未来充满了焦虑。”
审判员接着问:“原告,你是什么时候认为被告有焦虑症的?”
“结婚之后。”
“结婚之前你说的那些症状有吗?”
“没有。”
黄鹂插话,表情愤怒:“胡说,我结婚前就这样。”
审判员制止了黄鹂,又转向原告席:“下面这个问题请原告本人亲自回答,你在婚前有没有跟被告约定哪些病不能结婚?”
王心看了一眼顾绵延,顾绵延向王心使了一个眼神,王心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约定。”
“怎么约定的?”
“约定焦虑症不能结婚。”
“有证据吗?”
王心低声问顾绵延:“有证据吗?”
顾绵延也小声说道:“问你呢。”
王心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审判员转向被告席:“被告,你跟原告有没有约定过什么病不能结婚?”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问。”
“被告有证据向法庭提供吗?”
“没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法官,我真的没病。什么焦虑症的,我也没有听说过。”
法院当庭作出判决,法院认为。焦虑情绪不等于焦虑症,而且即使一方患有焦虑症,通常也不属于可以撤销婚姻的重大疾病,除非一方在婚前向对方明确表示过一旦患有焦虑症就不结婚。根据医学常识,焦虑症患者有正常的认知能力,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志,属于可能治愈的疾病。况且原告没有提供被告患有焦虑症的证据,没有证据证明原告在婚前询问过被告是否患有焦虑症,也没有证据证明原告向被告表示过一旦患有焦虑症就不结婚。判决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王心对顾绵延不满意,这一天又来到律师事务所,质问:“顾律师,你不是说有胜诉把握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那为什么败诉了?”
“败诉是法官判的,又不是我判的。”
“那你得退我律师费。”
“我依据代理合同,已经完成了代理义务。”
“可是没有达到目的。”
“笑话,你去医院看病,病没有治好,你找医院退医疗费试试。”
“你收了3万律师费,你退我一半也行。”
“这是《代理合同》约定的合法收费。”
王心没有把律师费讨回来,他又在网上咨询了一个律师,问有没有办法把律师费要回来。律师答复他不可能。
王心并没有在讨回律师费问题上花太多的心思,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教训,自己和黄鹂的官司都是背着女友进行的,和女友比起来,这点儿钱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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