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子洛说:答案这种吧。
阮初绵嘴角弧度彻底平了,为什么呀?
答案这条辅助线更简洁,虽然有些难想到,但也能拓宽思路,方便以后遇到类似的题见阮初绵沉默不语,周子洛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补充:你想的也很厉害了,画这么多条辅助线,换成我是绝没有勇气和毅力继续的。
一场暗恋中,免不了将情绪主导权交给对方,阮初绵晕乎乎地想难道为了某种利益去追他,也会有这种坐过山车的感受吗?不,不,也许仅是得到认同感的开心罢了。
她眉眼弯弯,你好会安慰人哦,谢谢你。
不客气三个字显然不合时宜,周子洛笑了笑,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阮初绵想和他多待一会,心思又活络起来,我有点紧张,要不我先给你讲一遍这道题,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好。
一切顺利,讲完没有再赖在这的理由,她依依不舍告别,做出一副我不想走的样子。
不能大大方方告诉他:我在追你。只能从各个细节渗透暗示。
而周子洛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对她的态度与其他人无异。
她始终坚信越平静温和的人越是藏着一头凶猛野兽,表面下的爪牙必定锋利,她要一点点剥开他的假面。总有一天,他会为她沾染尘世俗缘。
如果说让歌手尴尬的瞬间是观众不接他的歌,那么对于讲题的人来说,尴尬是你站在台上,而下面同学各忙各的。
阮初绵庆幸此时抬头的人数比许泽讲题的时候多,她在黑板上画图,将熟悉过十几遍的过程娓娓道来。粉笔灰簌簌的落,写下最后答案,她轻舒一口气,手指捻了捻湿抹布,开始整理卷子。
就是在这一刻和他对视上。实验班的气氛时刻紧绷,她讲完最后一句后,四十八双眼睛齐齐低下,显得他抬起的头颅格外突出。
她有些发愣地站在讲台上,看见周子洛迷茫了一瞬,然后,悄悄比了一个大拇指给她。
噗。
什么呀。
她抿着唇角笑,快速收拾卷子,回到座位。
周子洛盯着他大拇指的指纹,努力忘记刚才那一幕。
他是在做什么她又不是需要鼓励的小孩子。
可,上节课来寻求他认同的小模样,确实挺像个小孩。
嗯也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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